崔宴看着霍西陵道:“真的只是长命锁吗?”
霍西陵看着崔宴意味深长的样子反问道:“不然呢?”
崔宴“哦”了一声,不是就不是吧,他只是一个负责看病的大夫。
最后,崔宴没有动针,只是给游玉岁开了一些安神的方子。
不过,太子又一次病倒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作为帝王的游奉云忍不住向安海问道:“他做了什么?怎么又病了?”
这样下去,太子还能上朝吗?
安海闻言回道:“回陛下,奴才也不知道。”
游奉云叹息,想到那两个即将参与朝政的皇子忍不住道:“再派人向东宫送点东西吧,叫那几个不孝子在太子回宫后去东宫向太子请安。”
太子不记能立起来,他就要帮着立起来,东宫的属官也应该全部配备起来了。
“是。”安海应声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皇子中,太子殿下是一等一的受宠,如今什么事,陛下都愿意为太子殿下操一份心了,这可是别的皇子没有的福分。
于是,帝王的私库再开,赏赐如流水一般送到了东宫之中,可让一群后妃皇子嫉妒红了眼。
此刻,游玉岁还躺在霍西陵的床上,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醒来,游玉岁便闻到了一股苦药味儿。
“西陵?”游玉岁出声喊道,他觉得眼前雾蒙蒙的,看不太清楚东西,霍西陵也不在身边守着他,心中顿觉委屈。
很快,霍西陵端着刚刚熬好的安神药走进了内室,他看着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床的游玉岁连忙将药放在一边将人按在床上。
“殿下,我在。”霍西陵轻声道。
游玉岁闻言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道:“不要离开我。”
霍西陵连忙抱着游玉岁安慰,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殿下似乎更加粘人了。
“殿下喝药吧。”霍西陵将一旁的药端到游玉岁面前道。
“崔宴又开苦药害我,不喝。”游玉岁立刻将脸扭到一边去。
“殿下这次是真晕过去了,不是装病。”霍西陵刚才也探过游玉岁的脉象,杂乱得很,崔宴开的药也十分对症。
“殿下喝了这碗药,我就给殿下雕一只小兔子好不好。”霍西陵开始哄人。
“药拿来。”游玉岁开口道,既然霍西陵都这样说了,那他还是要给霍西陵几分面子。
苦药入喉,难喝到游玉岁想吐,但是霍西陵很快递上清水帮游玉岁漱口并且亲自喂了一颗蜜饯。
含着甜滋滋蜜饯的游玉岁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然后让霍西陵上床。
游玉岁一边拍着自己身边空出的位置一边小声抱怨道:“你的床怎么这么硬啊,你要抱着我睡。”
既然太子都提出了这个要求,霍西陵怎么会拒绝,当即就把游玉岁抱在了怀里。
“孤睡了好久,睡不着,你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游玉岁趴在霍西陵的怀里道。
霍西陵小时候是生长在边塞的,那里有无边无尽的草原,有好吃的烤羊肉和羊奶酒,后来长大了一些便跟着姐姐姐夫回到了长安,日常闯祸,被姐姐和姐夫两个人追着打了两条街。
说着说着,夜已经彻底深了,游玉岁也已经睡着了。
“殿下?”霍西陵出声道。
看着游玉岁熟睡的模样,霍西陵笑了起来,他没说五岁随长姐赴宫宴那年见到了一个对他很好的小哥哥,让他念念不忘,记到如今。
这一天,游玉岁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直到安海公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安海公公带着帝王送来的补品出现在东宫的门口,正好挡住了游玉岁回宫的路。
“殿下,恭喜你,贺喜你啊。”安海公公笑眯眯地说道,“陛下已经为你册封了东宫属官,太子三师三少都是极好的,新任的太子太师可是当世大儒,文人之中的声望可不输苏相,这可是别人盼都盼不来30记福气啊。”
游玉岁:……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以及!不是说好了东宫属官由我自己决定吗?狗皇帝为什么言而无信!
“殿下,您不高兴吗?”安海公公看着面无表情的游玉岁出声问道。
游玉岁目光发直地看向前方:“孤只是觉得孤又病了。”
安海公公愣住:“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