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畚叹了一口气,说:“我师傅教给我的是一种符,叫解冤符,是为解开两造之间因为冤恨纠缠而画的一种符,这种符之所以我师父叫我不可轻易使用,是因为它的见效是需要求符的人真心悔过,而施符的人需要为了求符的人在冤魂面前作担保的。如果这两点做不到,却使用了这道符,那可能不但没效,甚至反噬连累施符的人。”
徐正说:“大师,我是真心悔改的,你就帮帮我。”
王畚说:“你不要以为我说的这些都是在骗你啊,这道符真的不能轻用的,我师父再三交待过的,而且终我师父一生,我都没见过他用这道符。”
徐正说:“大师,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是真心悔改的?”
王畚说:“你不用做什么,只要你能让自己确信自己是做错了,是真心要悔改,那我就相信你。”
徐正说:“我可以向上天发誓,如果我徐正不真心悔改,不得好死。”
王畚笑了,说:“你不可以轻易以上天的名义起誓,冥冥中自然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它会把你的誓言当真的。”
徐正坚决的说:“我不怕,我就是认真的。”
王畚说:“既然你这么坚决,好,老夫就为了你试一试这道解冤符。”
3、王畚就拿出一张黄的的宣纸和笔墨,嘴里念诵着: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部泉苗府,终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腭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王畚一边念诵,一边在黄纸上写着一些似字非字,似画非画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王畚画完,将黄纸和笔递给了徐正说:“你把你来求我的原因写在后面,然后包起来。”
徐正接过来把纸和笔接了过来,看了一看王畚,说:“大师,非要写啊?”
王畚笑了,说:“你不写要求告什么,我这个冤如何给你解?放心,你写好后把它包在里面,马上我就会烧掉,我不会知道你写了什么的。”
徐正听完,就躲在一边,把自己对吴雯出事的后悔以及请求吴雯原谅的字样写在了后面,然后按照王畚的指示把他写的内容包扎在里面,然后递给了王畚,王畚点着了三支香,插到了案几上的的香炉里,手指做剑状指着徐正包好的纸包,念到,临兵斗者皆阵列于前,念完,将纸包点燃,晃动了几下,让纸包烧成了灰烬。
做完这一切,王畚长出了一口气,说:“还好,没出任何差错,纠缠你的冤魂已经离开,你放心回去。”
徐正也长出了一口气,他心头顿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连忙说:“”谢谢大师了。
王畚笑了笑说:“不用客气。”
徐正这时有了精神,便好奇地问道:“大师,你在写符的时候念的是什么经文啊?”
王畚笑笑说:“那是《度人经》中的第一欲界飞空之音,这《度人经》有沟通阴阳的功能,要解冤非得先念诵此经不可。”
徐正想想也对,人鬼是阴阳两隔,不先念经阴阳沟通一下,倒是很难能够解得开冤孽。
徐正对王畚更加信赖,便提出想要王畚跟他去海川一趟,帮他看看办公室的风水,他觉得自从接任市长以来,他的厄运不断,请王畚去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风水上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王畚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行啊,老夫上了年岁,家人已经不放心我出行了。”
徐正笑笑说:“大师,帮人就帮到底。”
王畚说:“要不这样,我再给你画一道平安符,你放在办公室中间的抽屉里,保证你诸邪莫侵。”
王畚就有给徐正用黄纸画了一道符,教给了他摆放的方式,徐正千恩万谢,把符收下了。
这一趟,徐正感觉特别满意,留下了一份厚厚的赙仪才离开。
在回去的车上,徐正自觉跟吴雯的冤孽已解,心态轻松了下来,他已经多日没睡个好觉了,竟然在车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