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笑笑说:“也就是父母和一个兄弟。”
陈鹏哦了一声,说:“您是常回来看他们吗?”
张辉笑了,说:“也不算了,说起来我也是一个不孝子,您知道记者这个工作忙起来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节假日的,我很难找出什么时间能回来看看。”
陈鹏笑了笑说:“这么说您这一次回来是专门冲这云龙公司这项目回来的?”
张辉笑了,说:“陈区长这是在试探我啊,好,我老实跟你承认,确实这是主要的因素,顺便我也可假公济私一下陪陪父母。”
陈鹏笑着说:“张记者您真是敬业。诶,您远在北京,又是怎么知道云龙公司的项目有问题呢?您看我们这些守在身边的人都还不知道,真是奇怪。”
张辉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可不能告诉陈区长,我有我的消息渠道的。”
陈鹏笑了笑说:“这我知道,这就是那种报章杂志上常说的深喉,不能公开的。”
张辉笑笑说:“陈区长能理解我们就好。”
陈鹏笑着说:“我能理解,不过也希望张记者理解我们这些基层的干部,我们这样那样的事情太多,有些时候难免会有些疏漏。”
张辉笑笑说:“我也是走过不少地方的,接触过很多基层的干部,你们也确实有你们的难处。”
陈鹏笑了,说:“对啊,你看上面交代的任务要完成,下面的民意还要顾到,多少有一点做的不好,就两面不是人,有些时候想想这基层干部还真不是人做的。张记者不愧是北京的大记者,懂得我们的辛酸。”
张辉笑笑说:“我不是什么大记者了,陈区长您不要这么说。”
陈鹏笑着点了一下张辉,说:“谦虚了,我早就听过您的名字。今天见到没想到您是这么一个实在的人啊,这番话谈下来,我觉得跟您很投缘,很想跟您做个朋友,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幸运啊?”
张辉笑了,他知道陈鹏这是要在跟他攀交情了,便说:“陈区长真是客气了,我们这不是就跟朋友一样在攀谈吗?”
陈鹏笑着说:“倒也是啊,我们就是朋友嘛。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就不嫌冒昧的问一句,您家里人都还不错?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政府解决的困难啊?张记者,我首先声明一点啊,我这是纯从朋友角度出发问的,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您是从我们海平出去的名人,我们是应该帮您照顾好家人,好让您没有后顾之忧的做好工作。”
话虽然说得婉转,可是仍然可以明显听出来收买的味道,陈鹏也是想试一下张辉真正的来意。张辉是一个远在北京工作的记者,按说云龙公司的项目与他是没什么关联的,他能从北京大老远的回来找云龙公司的麻烦一定是有其缘故的。按照陈鹏的想法,是不是张辉的家人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张辉才故意回来找麻烦,以替他的家人出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好解决啦,陈鹏倒是真心愿意跟张辉达成某种交易,来换取张辉不再报道云龙公司这个项目。
张辉自然听出了陈鹏的意图,他笑了笑说:“我先谢谢陈区长了,不过我家人都很好,不需要麻烦陈区长。好啦,我打搅您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要告辞了。”
张辉知道再坐下去一定会让陈鹏觉得自己要报道这件事情有别的意图,因此赶忙站起来,要离开。
陈鹏笑着说:“不要急着走嘛,这都要中午啦,留下来吃顿便饭。”
张辉笑笑说:“不了,我已经跟家人说了,中午要回去吃饭。”
陈鹏笑笑说:“您这就不实在了,都已经是朋友了,一起吃顿饭怕什么?”
张辉摇了摇头,坚决地说:“真的不必要了,我走了。”
张辉说完就往外走,陈鹏见留不住,就送了出来,在门口跟张辉握手,说:“张记者,我也是海平本地人,对海平有着很深的感情,感谢您这一次给我们提了这个醒,希望您多对海平的建设提出指导意见。同时呢,希望您能多来我们政府这边走走,我这里可没什么防火防盗防记者,我欢迎媒体的监督。另外,大家都是海平人,海平汉子的性格彼此都很清楚,既然都是朋友嘛,有什么需要或者什么我能做的,尽管言语一声,我一定会尽力的。”
张辉点了点头,笑着说:“心领了,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