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孙守义也就打消了因为邓子峰而整治傅华的念头了,虽然他很希望能够这样做。 他这个市委书记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很多的关系要理顺,真是没有太多的心思和时间可以放在傅华身上的。
孙守义是知道不去招惹的话,傅华这个人应该算是对他无害的,因此傅华的事情可以往后放一放,先处理别的迫在眉睫的事情好了。除了傅华之外,还是有别的让他头疼的人物的。这个人物就是刚从北京读完党校课程回归的何飞军。
何飞军是窝着一肚子火回到海川的,他在回来之前想要约见一下欧吉峰,跟欧吉峰确定一下什么时候能让他做上这个营北市的市长。虽然何飞军也知道这个欧吉峰八成以上是在骗他的,但是事情总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欧吉峰总还以种种的的借口敷衍着他,他也就还心存着一线希望。人都是这样子,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没想到欧吉峰却直接拒绝了跟何飞军见面,他说他现在在广州商谈一笔大买卖,无法赶回北京来跟何飞军见面。至于营北市市长的事情,欧吉峰说他的朋友还在帮何飞军努力着呢,让何飞军耐心等待着,很快就有消息了。
何飞军心里直骂娘,心中也估计欧吉峰所说的身在广州谈生意很可能是撒谎,欧吉峰可能就在北京,但是他却也无法强逼着欧吉峰出来跟他见面,更无法跟欧吉峰当面发火,只好忍气吞声的对欧吉峰说:“那欧总,还是麻烦你催催你朋友,赶紧把事情给办了。”
欧吉峰就说一定一定,然后就不等何飞军再有什么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何飞军就心情很郁闷的回到了海川,稍事休息之后,他就跟姚巍山报道说他回来了,让姚巍山为他安排工作。令他更火大的是,姚巍山居然让他分管文化教育卫生,而不是让他分管他原来分管的工业。
何飞军当即就有些接受不了了,他本来就对上一次在北京姚巍山对待他的态度耿耿于怀的,想说我热脸贴上了你的冷屁股也就罢了,你还想给我小鞋儿穿,真当我何飞军好欺负啊,我他妈好说歹说也是在海川市工作了这么些年的,你一个还没转正的代市长就敢这么来欺负我,那我何飞军还有脸在海川市混下去吗?
何飞军当即很不高兴的说:“姚市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人家去中央党校学习,回去都是提拔重用的,唯独到了我这里就变了,我不但没受重用,原来分管的工业还被换成了最不重要的文教卫,你们这不是欺负人是干什么。”
姚巍山冷冷的看了何飞军一眼,他早就预料到何飞军对安排他分管文教卫会有不满的,只是他没想到何飞军会敢这么直接的来质问他,不过他也没担心什么,他自信还是能应付得了何飞军这个家伙的。
姚巍山就笑了一下,说:“何副市长,你这个态度是很成问题的,文教卫工作怎么就成了最不重要的了?派你去党校学习是组织上对你的培养,是给你一次自身素质提高的机会,你怎么能庸俗的将它等同于职务上的提拔?”
何飞军心中已经是烦躁到不行了,哪里还有心情听姚巍山讲这些大道理,他谋取营北市的市长不成,现在连原本分管工业的副市长的位置都保不住了,他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太冤了,索性也豁出去了,不再去管姚巍山是市长,不好轻易冒犯了。
何飞军冲着姚巍山摆了摆手,说:“姚市长,您别给我讲这么些大道理,反正我是知道分管文教卫生与分管工业的重要性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自问也没犯什么错误,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姚巍山看何飞军开始来横的了,倒也没慌,心说小样,我如果连你都应付不下来,我这个市长就别干了。他就把脸沉了下来,说:“何飞军同志,请你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这不过是正常的工作安排罢了,与什么错不错误无关。行了,现在工作上的事情我已经给你交代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何飞军心里的火气已经顶到了脑门上了,心说他妈的,这怎么谁都敢欺负我啊?你姚巍山还是刚到海川市的,立足未稳,在北京的时候给我脸色看也就罢了,现在还想用市长的权威压制我,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不行,何飞军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姚巍山的鼻子叫道:“姓姚的,你也欺人太甚了,把我分管的工业换掉了不说,还想给我脸色看。我凭什么要离开啊,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就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