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傅华还是相信他买到的是赝品,因为跟康熙仿永乐的瓷器一较,他买到的瓷器有明显的差异了,他买的的瓷胎较厚,白闪青,而康熙仿的那件明显看去好得多了,釉质有透亮感,看着他的漂亮。
不过是不是赝品对傅华来说都无所谓的,他要的是一个能跟朱云华接触的敲门砖,只要朱云华能够因此而同意见他,他也达到目的了。
于是傅华拨通了朱云华跟他交换名片的电话,电话很快即接通了,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笑着说:“您好,我是朱董的助理,朱董现在有事不能接听您的电话,请问是哪位要找他?”
傅华对助理接电话倒也不意外,朱云华的地位当然是不肯随便接一个不熟悉的人的电话的。傅华笑了一下,说:“您好,我是金牛证券的傅华,麻烦您跟朱董说一声,我这里遇到了三件好像是永乐甜白的瓷器,带四字篆书款,我知道朱董是收藏永乐甜白这方面行家,想请他帮我看一下,我这三件瓷器究竟是不是永乐甜白。”
助理笑了笑说:“好的,我会把这个情况跟朱董说一声的。”
傅华笑了笑说:“那谢谢了。”
放下电话之后,傅华等着朱云华的回音,他并不确定朱云华一定会给他回电话的,他跟朱云华并无深交,贸然打电话去说手有永乐甜白,朱云华也不一定会相信他。
稍过了一会儿,傅华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下号码是朱云华的,他心暗自好笑,看来他这一次蒙对了,永乐甜白确实是朱云华的一个敏感点,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给他回电话了。
傅华赶忙接通了电话,笑着说:“您好,朱董,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您很忙,本来不应该麻烦您的,只是很多人都跟我说您是这方面的行家,想要弄清楚我手瓷器的真假的话,必须要请教您才行的。”
朱云华笑了笑说:“千万别这么说,如果傅董手的带款识的永乐甜白是真品的话,是我应该多谢您才对的,让我有机会开了眼界。”
傅华心说可能你要失望了,恐怕我手的东西都是假的。他笑了笑说:“真假我还真是不好说的,因为我手的三件东西款识是不一样的,一件很规整,好像是真的,另外两件字迹则有些随意,不像是官窑的东西。您在哪里,我把东西拿给您看看?”
“行啊,”朱云华可能也知道永乐甜白的东西很难寻觅,本身也没抱多大的期望,他只是太喜欢永乐甜白了,不想错过任何的可能。他笑了笑说,“我在君华证券的办公室呢,您过来吧,我等您。”
傅华拿着三只小碗去了君华证券,助理把他领进了朱云华的办公室,朱云华站起来跟傅华握了握手,笑了笑说:“傅董啊,您也别期望太大,我收藏了这么长时间的永乐甜白了,一件带款的永乐甜白的东西都没收到手,您这一下子搞来三件,真品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傅华笑了笑说:“我也知道这个真品的几率是不高的,只是面确实是写着永乐年制的字样,请您过过眼,真假我都能接受的。”
说着傅华把苏南送过来的那件康熙仿永乐的瓷器递给了朱云华,他之所以把这个先递给朱云华,是因为苏南的这件东西勉强还能看得过眼,即使是假的,也是有很高的收藏价值的,不会让朱云华太过于失望。
朱云华并没有伸手去接傅华递过去的瓷器,他笑了笑说:“一看知道傅董收藏这个行当还没入门,搞收藏的都讲究瓷器不过手的,您应该先把它放在桌子,然后我才会拿起来看的。”
傅华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出丑了,我还真是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规矩的。”
傅华说着把那件康熙仿永乐的小碗放在了朱云华的面前,朱云华拿出了一只小小的强光手电,拿起小碗,打开手电,让强光照射小碗,看里面的暗刻纹和篆书款识。
傅华心说老藏家的是老藏家的,还有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设备来看永乐甜白。看了不一会,朱云华把小碗放了下来,说:“这不是真的永乐甜白,是一件仿品。”
傅华心暗赞朱云华眼力非凡,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鉴定出这件康熙仿永乐的瓷器是仿品,不过他并不想让朱云华知道他早清楚拿来的是仿品了,做出了一副有些失望的样子,说:“原来是仿品啊,我还以为这个是真的呢。”
朱云华笑了笑说:“您也别太失望,这件东西虽然是仿品,但也是有很高的收藏价值的,它应该是康熙朝仿永乐的器物,这种东西也是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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