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忍了下来,为了什么啊,为的还不是能够顺利的争取到这个常务副省长的位子。!
可结果呢,今天赵老居然跟他讲这一次无论做什么,他都是没戏的,这事情是不是也太荒谬了一点啊?他孙守义成了什么了,他简直成了一个大笑话了。他成天的坚守还有什么意义啊?
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他为了今天做了多少不行做的事情啊?满心以为付出总会有回报的,但是这么多的付出却是抵不过冯玉清轻轻飘飘的几句话。冯玉清你有什么啊?不是投了个好胎吗?
孙守义心骂了句娘,这个女人生在了冯家,可以说是一生下来要什么有什么的。但是为什么要来抢他的呢?要知道他要得到这些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真是混蛋。
孙守义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坚守实在是没什么意义的,算是他这么一直坚守下去,那些高层还是可以一句话把他想要的东西给夺走,他其实是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以为说付出了会得到回报,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的。
不能再这么傻乎乎的了,孙守义拿出了电话打给了束涛。虽然那天他跟傅华说了要将那三十万还回去,但是事后他并没有真的还钱的,因为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可以搞到这三十万。那个时候他还是想要坚守些什么,因此一些钱他还是不想拿的。
现在他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了,开始觉得有些钱不拿白不拿,他对束涛的城邑集团是帮过很多忙的,束涛从获取了巨大的利益,他从拿三十万简直是太小意思了。
束涛很快接了电话,笑着说:“守义书记,找我有什么指示吗?”
孙守义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他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自己,孙守义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你这么做了,你可是跟平日里你鄙视的那些人是一样的了。你最好是想清楚。
但随即又有一个人在说,孙守义,你在怕什么啊,这世界很多人都在这么做啊?为什么别人可以这么做你却不敢这么做啊?要知道有句话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不要再做胆小鬼了。
束涛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孙守义讲话,问道:“守义书记,您有什么事情吗?”
孙守义这才从恍神清醒了过来,笑了笑说:“是这样子的,束董,我有一个朋友需要用三十万,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帮我想想办法?”
电话这边的束涛有些错愕,他没想到孙守义居然会跟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实在是太令他意外了。在他跟孙守义接触的最初一段时间,他曾经几次提出过要送钱给孙守义,结果都被孙守义被严词拒绝了,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才会让孙守义跟他张嘴呢?
虽然束涛很想问个清楚,但是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好的,孙守义肯定不希望别人去探究他的私事的,他笑了笑说:“没问题的,您什么时间需要?是走现金还是走银行?还有啊,三十万够用吗?”
孙守义对束涛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这家伙只是问了给钱的方式,并没有探究其他的,便说:“够用了,你想办法提三十万现金,回头尽快给我是了。”
孙守义急着要拿这笔钱,是因为他想赶紧把这笔钱给傅华,他这段时间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一点,很担心傅华这边再把事情给闹出去,早点把钱还了,他也少了一个心事。
束涛笑笑说:“行啊,我马去办,明天午我去见您。”
孙守义听束涛的意思,这一切他都会亲力亲为,不会假手他人,心里更加舒服了,像这种事情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个环节,有可能多一个人知道,也对他多一分的危险。
孙守义说道:“行啊,你明天来的时候给我电话吧。”
第二天午九点多一点的时候,孙守义接到了束涛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市委,孙守义让他进来了。束涛进了孙守义办公室之后,把一个有些破旧的方便袋放在了孙守义的桌子,然后跟孙守义扯了几句闲话,再然后站起来告辞离开了。
至始至终,两人都没谈过方便袋里里装的是什么,也没谈过借钱或者借条的事情,但是彼此心都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束涛走了之后,孙守义把信封拿了起来,看了看里面,里面装的是一叠叠的百元大钞,数了一数,正好是三十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