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灯明却想到了两年前他破获的一档子贩毒案,也许,跟这个有关。只是,他没跟琼斯梅迪说。
自然了,琼斯梅迪的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这几天,王灯明右手掌受伤,虽然都是皮外伤,但也不是很方便,琼斯梅迪很乐意照顾他的起居,勤快的不得了。
他受伤了,很多人都来看他,最搞笑的是,屠戈登布居然来了,鬼鬼祟祟的,笑呵呵的来,一脸的诚意,还破天荒的买了点水果来,说了些请笑纳,多关照之类的话,王灯明想笑,他估计,这家伙是专门学了咱们兔国探望朋友时,该表达什么语法才来的。
最后,镇长也来了,一看见镇长,王灯明头立刻就大了。
“王,不得不说,这段时间,镇子里,不太平,很不太平。”
镇长一进来,看见桌上的咖啡,不管是谁的,端起就喝。
镇长叫威呐逊,是个脾气不太好的高大老头,曾经打过橄榄球,球队的主力,年轻的时候是个顶尖的帅哥,他老是这么跟人说。
如今,他现在老了,身体发胖了,秃顶了,连引以为傲的巨大鼻子也有了小水沟一样的皱纹,他的情况很不妙,胖的像是相扑手,走一小段都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他重达三百九十磅的身体,进来就坐在王灯明的警长位置上,那结实的椅子,顿时发出可怕的嘎吱嘎吱声。
这可是本警长的位置。
王灯明笑而不语,望着他的椅子,那张钢架结构,外表蒙着真皮的宽大椅子。
镇长意识到什么,笑道:“啊对的,对的,你现在是警长了,是警长了。”
他想站起来,但过多的,抖动的,下坠的脂肪,就像一堆吸水的海绵一样,看上去,他好像被椅子的两个扶手卡住了,起不来。
“不不不,镇长先生,您坐,您下。”
“谢谢,王,你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很聪明的,我看得出,你的伤没事吧?”
王灯明挥挥拳头。
“很好,你现在是警长了,警长的责任就更大了,真是,这到底是怎么啦,接二连三的出事,巴拉克刚刚被出事,你又被人枪击,案子进展的怎么样,有进展吗,谁向你开枪?“
王灯明摇头:‘还没有。“
”上报县警局了吗?“
”上报也没有用,我还活着,活得蹦蹦跳跳的,他们不着急,再说,县刑警队的处事风格您是很清楚的。“
“你说的不错,那是一群拖拖拉拉的饭桶!”
“镇长,只有您敢说句公道话,那些人是太拖拉了,我也是个警察,我自己会查。再说,警察受到袭击的事情,经常发生,巴拉克不就是这样遇袭的。”
“不要提巴拉克,不要提他!该死的,他不是个好警长,什么事都不管,你不能像他一样,他就是个笨蛋,一个窝囊的大笨蛋,我支持你的决定,你绝不能....”
他开始喘气了,只要他喘气,王灯明就瘆得慌,那是痨病一样的喘,忙道:“镇长先生,我知道你这次来是想说什么,我们真的是已经尽力了,那个窃贼实在太狡猾,在你别墅偷东西的时候,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我们只能等他再次作案,才能抓住他,镇长,他,是个高手,你知道的,流窜作案,难度很大,我们镇子里不会有这样的贼,所以,镇长,这件事.....”
威呐逊立刻粗暴的打断王灯明的话:“这件事,我就找你了。
”但是,这件事是巴拉克警长经手的.....“
”不要说但是!他是死了,可这个案子你也参与了。“
威纳逊的瞳孔开始内缩,那是发飙的前兆。
“好吧,镇长先生,您别生气,别生气,这样吧,我正式接手,您得给我时间,一个月时间,怎么样?”
“十天,多一天我都不给,不给!这可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不会再让步,不会的!”
威纳逊攥紧拳头,嘴唇上漂亮的八字白胡子都高高的翘起来。
“好好好,十天,十天,就十天,,镇长,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威纳逊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下,说道:“王,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你在镇子里的表现人人皆知,若不是你,镇子上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件事,不要像巴拉克那个死鬼一样,那个死鬼...”
在威纳逊絮絮叨叨中,王灯明将他从椅子中使劲的拽了出来,好话说尽,将他打发走。
镇长一走,琼斯梅迪就取笑道:“警长,你好像很怕这个臭老头,不该啊。”
王灯明端起咖啡,马上放下,说道:“你不懂,你要是把他气着了,一旦抽搐,得用吊车将他送他进医院,那是个大工程,懂吧。”
“哦,我的上帝。”
“拜托你不要说上帝好不好?”
“不说上帝,我会死的。”
王灯明只能摇头。
“警长,他的别墅都被偷什么东西?”
一说这事,王灯明就道:“丢了其他什么东西,镇长没有明说,就说丢掉了一副名画,荷兰画家梵高的什么画,梵高,我知道,他的画相当相当的值钱,所以,他都快急疯了。”
“小偷真的没留下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没有,有的话,早就把他给抓着了,我们在现场勘察了所有的一切,就差没将地皮反过来,那个贼肯定是有备而来,事先踩好点,肯定是个职业惯偷,听说,镇长还准备请私家侦探插手呢。”
“真的?”
“是真的,老年痴呆了,我都没抓着人,他请谁都没有用。”
“警长,你好像在吹牛。”
王灯明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吗,我吹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