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灯明说的是死者,的确,这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子让人倒胃口的馊味,臭味,甚至将浓烈的血腥味驱赶到了一个角落里,王灯明宁愿闻血的腥味,而不愿被臭味包围。
卡丁雷道:“吸毒的,他算是很绅士了,至少衣服裤子穿的还是很整齐的。”
琼斯梅迪道:“不,卡丁雷先生,我不这么认为,他的裤子破了一个洞,就在屁股上,他的皮鞋烂掉了,看,脚趾头都快曝光了,这双皮鞋,牌子是Allen-Edmonds(美国高级皮鞋品牌的一款),我看他这双鞋至少穿了三年。”
卡丁雷道:”这么说,他是个有钱人?“
王灯明道:“只能说,曾经有点钱,房东说,他欠三个月房租,那说明,他现在是个穷鬼,我敢打赌,他如果再活下去,他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洒脱的流浪汉,睡在下水道的流浪汉,就差....”
琼斯梅迪道:”就差上帝的一脚。“
卡丁雷于是道:“OK,我同意你们两人说的,一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鬼,一个即将加入流浪汉队伍的穷鬼,那两人为什么要杀他?”
琼斯梅迪:“是不是他欠那两个人的毒资,还不起钱,就把他杀了?他们显然是认识的。”
王灯明道:“杀一个那么吸毒的穷人,还引起警方的注意,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卡丁雷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会是什么原因?”
王灯明皱着眉头:“先搞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再说,格雷川的人,我差不多认识,这个人,我怎么没见过?”
“找屠戈登布,也许他见过,你不是说,他们两帮人火拼过,应该认识。”
“好,你通知他过来。”
在琼斯梅迪打电话找屠戈登布的时候,王灯明和房东栲藤曲聊了一会,栲藤曲说,死者租住她的房子已经快一年了,平时,独来独往,基本遵守他与栲藤曲的口头约定,不能随便带人来,所以,死者的情况,她知晓的很少,死者就告诉她,他在镇子里的纸品回收站工作。
半个多小时后,屠戈登布来到现场,辨认了一阵,说道:“不认识,从没见过。”
王灯明道:“这就奇怪了,他手上有蝎子,和格雷川的一模一样。”
琼斯梅迪道:“头,会不会这个人是格雷川不想暴露的人。”
“说说。”
“格雷川被人杀,那说明他跟鲨鱼帮有瓜葛,鲨鱼帮的人,我们已经很清楚了,跟毒品有关,我不相信格雷川跟毒品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人,会不会是格雷川与鲨鱼帮之间的联系人?”
王灯明想了一阵,说道:“鲨鱼帮,又扯上鲨鱼帮,好,我们有活干了,琼斯,屠戈登布,你们去调取附近的监控。”
“是,头儿,你呢?”
“我去纸品回收站。”
“好的,头儿。”
琼斯梅迪,屠戈登布走后,卡丁雷道:“伙计,我和你一起去吧。”
望着卡丁雷一头的白发,王灯明说道:“老卡,你已经退休了,好好的度过的退休生活。这个案子,你别再过问。当做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没任何的关系。”
“伙计....”
“老卡,很谢谢的帮忙,别再进来,你的家在镇子,你懂我意思的,是吗?”
卡丁雷叹口气,点头道:“我会做好你的法医,我说的是今后。”
“当然,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搭档,以后,也是。”
“谢谢,你自己小心点。”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