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河旁边的蓝色多瑙河餐厅。
又在一那小篱笆内,在竹子盖起来的小圆房子里,两人在吃火锅。
只有只有五六个平方米大,两张凳子,一张小桌子,几碟小菜,一张床。
水床,已经换成了棉被床,冬天了。
现在的雪不像是前几天一样那么大,零零星星的,在橘黄的灯光下,幽幽的落下,聆听脚下的河水轻轻的流动,很有点诗情画意的感觉。
就是天气有点冷。
两人喝着葡萄酒,吃着没事,肚皮里隔着一些勾心斗角的暗语,彼此打趣着。
“如果你不是警察,我不是鲨鱼帮的女头领,你说,我们会在这样的地方吃饭吗?”
王灯明嘿嘿笑:“当然不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帮派女头目,天使一样的让人冲动。如果我不是警察,你不是鲨鱼帮的,你肯定不会看上我,我长得丑,华人,脾气不好,暴躁,好色,然后,然后,没钱,小警察,没志向,没品味,没幽默感....”
“你是故意这么说吧。”
“不是,这是我的自我评价,真的。”
森西摇头,说道:“如果我不是鲨鱼帮的,你不是警察,如果我们在街上想见,我当然会把你当做一个路人甲,华人在我眼里,那都是庸俗的人种。”
“现在呢?”
“也许得感谢你是警察,我是个贩毒的坏人,我意识到的,华人也是很优秀的。”
“谢谢,喝酒。”
“但是,你很狡猾!”
“对,加上一条,我很狡猾,为狡猾干杯!”
“干杯!”
“警长,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你都差点三次把我做掉了,我还不记得你。”
“谢谢,来,为差点做掉你干杯。”
两人都喝的有点多,语无伦次,也喝的很晚,一直到凌晨。
就在这个小篱笆内,两人和衣而睡,盖着棉被,雪花从外边飘进来,棉被上,落下几朵雪花,渐渐地,雪花多了起来。
王灯明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森西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臂弯里,睡得很香。
他抚摸着她灰黑色的秀发,忽然觉得这个人是琼斯梅迪。
琼斯梅迪,像是失踪了。
王灯明问过费德利,费德利说,他也不知道琼斯梅迪的去向,这是个不正常的信号。
忘掉琼斯梅迪吧。
森西醒来了,却不想起来。
“今天是周末,可以睡到中午再起来。”
“警长,对我来说,我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说吧,我迟早要进监狱的,你要是监狱长,你会怎么对待我?”
“我会把你送上电椅的。”
森西没抬头,脑袋还是窝在他的臂弯中。
“其实,我也希望我能上电椅。”
“你除了杀掉里美,还杀了谁?”
“我,如果你死了的话,我杀就杀了两个人。”
警长沉默,不说话。
“你是不是以为我杀了很多人?”
警长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