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曼伦:“菲碧迪被烧死后的第二天下午五点,斯特尔和他的女朋友坐着一辆出租车来要车了。”
“你把车还给他们没有?”
“没有。”
“你为什么不把车还给他们?”
“他们不要车,要钱。”
审讯的三个人都互相对视了一眼。
“伯特曼伦,请继续说,斯特尔为什么不要车,而是要钱,他要多少钱?”
“那是个怪种,奇怪的浑球,你说对了,斯特尔有抑郁症,他还是个疯子,他的想法跟常人不一样,他跟我说,车辆已经被盗,那就是一辆不纯洁的车,不管它再怎么昂贵,那也是一辆被玷污的车,他是不会再碰那辆法拉利的,他提出两个要求,他需要按照那辆车的原价赔偿给他对应的购车价格,剩下一个,就是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不是菲碧迪说的一百万,加价了,是两百万!他说那是对我的惩罚,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找人把我的家具厂一把火烧掉,连着那台车一起烧掉。”
王灯明眨巴着眼睛。
“我犯下了一个错误,斯特尔的出现证明我是错的,斯特尔,赫瑟,菲碧迪不是讹诈团伙,车辆是斯特尔的,菲碧迪也的确是受到他雇主的吩咐来保护斯特尔的。”
“因此,你改变了杀死两个年轻人的主意?”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的善心告诉我,我不该那么干,我应该放他们走,把车还给他们。”
探长搞怪的说了一句:“上帝啊,这头虚伪的蠢驴居然还有善心?让他下地狱吧!”
王灯明用脚踩踩探长的脚背,让他闭嘴。
他说道:“但结果是斯特尔提出的要求又让你动了杀人的念头,是这样吗?”
“不,当时没那么想,他是个病人,他还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孩子,我不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的。”
探长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你的完美杀人计划,你的司机已经告诉我了,你想杀了他们三个人,你想得到那辆法拉利车。”
伯特曼伦也发出一声笑,阴冷的冷笑。
“起初我是这么想的,没人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便宜,是赫瑟改变了我,是她的话改变了我。”
王灯明:‘赫瑟说什么了?’
“她跟我说,赫瑟是个可怜的人,从小受到刺激,又有严重的抑郁症,赫瑟希望斯特尔尽快的好起来,她在努力的帮着他好起来,她让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女儿,赫瑟是个好孩子,她很善良,和我的女儿一样。”
“你怎么认定赫瑟就是好孩子?”
“虽然斯特尔骂她,揍她,赫瑟还是陪着斯特尔,她还跟我说了,她在服用那家伙自制的药物,目的是增加斯特尔的信心,天哪,她是个无可救药的小傻瓜!”
“这么说,斯特尔是讨厌赫瑟?”
“不,斯特尔是喜欢赫瑟的。”
“我不明白。”
“赫瑟身上藏着手机,平时关机,有事就跟菲碧迪联系,而斯特尔却老想着切断他跟他的家之间的一切联系,他想远离他的有钱爸爸,达到他想要的无任何骚扰的自由,所以,斯特尔认为赫瑟欺骗了他,背叛了他,他很恼火。”
伯特曼伦的供词让王灯明解开一个疑问,为什么斯特尔与赫瑟跟找到伯特曼伦,原来她藏着手机,那也解释了为什么在车行买车的时候,斯特尔为什么骂赫瑟是贱货之类的恶语。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和赫瑟谈了很多。”
“她像我的女儿,我们之间有共同话题。”
探长:“伯特老板,我觉得你像个演员,你以前当过演员吗?”
“您真是个有水准的警察,你怎么知道我曾经在话剧团里干过?我演的是反派人物,你可以在网上搜索我所在的剧团名字,我曾经是个很棒的话剧员,十几年前的事情。”
王灯明忍不住笑道:“好吧,演员先生,你差点把我也打动了,我想我们都应该精神点,我想听听最重要的话,他们死了,是谁干的?”
探长道:“反正他不会说,这是他干的。”
伯特曼伦却道:“赫瑟是个天使一样的姑娘,她不该死,该死的人是斯特尔,她没必要为一个疯子去送命。”
王灯明:“先生,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谁干的?”
“那当然不是我干的,斯特尔那天太激动,我把他们暂时关起来,关在我的家具厂的仓库中,我想他冷静冷静。”
“后来呢?”
“后来,当我再进去的时候,他们死了,躺在地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