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人来到811房的时候,王灯明暗自说了声:唉,这年头胖子为什么这么多。
这家伙一身松弛的肥肉,脸颊、嘴唇、下巴和脖子全都粉都都、肉乎乎的。他的整个躯干是一个又大又软的球。
他走向王灯明的时候,全身的肉随着他的步子各自起伏摇晃,他的眼睛被眼周浮肿的肥肉挤得都快消失不见。
他身后的那位,瘦高个,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黑色提包。
“您是廉·普来斯先生?”
“是的,王警长,您好,见到你我.....老实说,我的内心的希望似乎又下降了,抱歉警长,一个小玩笑而已,纪伯伦镇长说你是个警界的非凡人物,您看上去真的很非凡。”
“廉·普来斯您找我何事?”
廉·普来斯前后左右的观察了一下。
“真是个阴森的古堡,是不是到处都藏着幽灵呢.....我们说正事吧。”
他的随从从黑包内取出一张照片递给王灯明。
王灯明朝着照片望了一眼。
“这是什么?”
这是王灯明手里的翡翠凋像照片,王灯明一看见凋像图片,心想是不是坏事了。
“这是好东西,难道不想请我进去坐坐,我这样站着是非常吃力的。”
廉·普来斯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着脑门上的汗。
“请吧。”
“有冰啤酒吗?”
“这只有茶,需要来杯茶吗。”
“谢谢,还是不用了。”
廉·普来斯坐下后,他的随从始终站在他身后。
“廉·普来斯先生,你给我这张画想说明什么?”
作为久经沙场的装逼高手,王灯明没表露出一丝儿的破绽。
他将照片放回桌面,说道。
“该死的托贝克,他居然疯掉了,他居然疯掉了,最糟糕的是凋像不见了,凋像不见了!”
“廉·普来斯先生,您想说什么,托贝克和这件凋像有什么关系?”
“凋像在托贝克手上的,他现在疯了,凋像也不见了。”
“您找我,是来.....”
“纪伯伦那个老东西说,您是新来的弗洛斯姆雪镇警察局新警长,凋像不见了...所以...”
“您是来报警的,对吗?”
“不不不,不是报警那么简单,我想请您务必将凋像找回来。”
“廉·普来斯先生,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只是临时客串一下弗洛斯姆雪镇警察局的警长而已。”
“纪伯伦也是这么说的,但看在基督的份上,把东西找回来。”
“我明白了,照片上的东西是托贝克的,是这样吗?”
“不。”
廉·普来斯大张着嘴,脸涨得通红,音调也尖锐起来:“他不是凋像的主人!”
王灯明露出疑惑之色。
“您把我搞蒙了,廉·普来斯先生,难道这个精美的,无与伦比的凋像不是托贝克的?您刚才说这东西是在托贝克手上的。”
“这件事很复杂,凋像是暂时寄存在托贝克这里的,我打算用一笔钱代表凋像的合法主人,把它找回来,我去过托贝克的家了,凋像不见了。”
王灯明摸摸下巴。
“托贝克已经疯了,他在镇长家里,你又去了托贝克家里,他的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廉·普来斯肥胖的身体摇动了一下,可能是坐的不舒服,他的体型只能坐沙发才合适。
“我在问你话呢,廉·普来斯先生。”
“是这样的.....托贝克疯了,我不得已才去他家的,我是昨晚连夜赶来的,我们说好了昨天交易的,上个月我们就订好了交易时间,我出发之前联系不上托贝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我赶到的时候,发现托贝克竟然发疯了。”
“你运气不错,你如果早一天来,他还处于失踪状态,我们继续刚才的话,你是怎么进入托贝克的家的?”
“警长,我是....”
“你是非法入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