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尹万灵巧敏捷的身影攀爬在教堂的棱次分明的墙壁上,王灯明自认为自己无法达到这样的高水准。
不但达不到,层次基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就像在黑拳场子中,泰山表现出来的凌波微步的惊艳。
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个道理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都是不变的真理。
大尹万一定是个攀岩高手,或者是跑酷之类的佼佼者。
森西问王灯明:“你练习两年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吗?”
“可能吧。”
大尹万带给王灯明的超人般表现只维持了数秒。
今晚的抓捕行动,也可以叫突袭检查的行动,是他来美国后出警最不安,最不踏实的一次。
没有搜查令,没有逮捕令,什么手续都没有。
这算出警吗,狗屁不是,和蝎子一样,是金字塔作怪使得王灯明铤而走险进行一场荒诞的所谓出警。
唯一对他有利的人是魔术师荣松,只要抓着他,让女船长做证人,也许是王灯明手上仅有的筹码。
汉森死了,他的任何口供对路易士来说都是虚设的。
但最要命的不在这,是艾丝普蕾索船长进了教堂。
他不能说这是预料中的事,但太意外。
艾丝普蕾索船长跑的时候,骑得正是一匹马,而蝎子的观察发现,有个女人骑着一匹马进了教堂。
不会有那么巧的巧合,恶巫岛就那么大,不会有其他的女人骑着马深夜来教堂做弥撒。
大尹万从教堂右侧的墙壁爬进去后,却迟迟不见大尹万开门。
森西:“不对劲。”
从屋顶垂下一根绳子,二毛子抓着绳子爬上去。
王灯明悬着的心降了降。
蝎子:“看吧,很顺利。”
“你是在自我安慰。”
“大尹万也许只遇到一点点小小的麻烦,准备好吧,我们要进去了,请拿出一个执法者应有的气概来。”
“美国警察的身份?”
“不管你是哪国的警察,只要是警察就行。”
王灯明看着手表。
森西:“进去多久了?”
“五分钟了,肯定出事了!”
蝎子也感到事情不对,二毛子进去后,和第一个进去的大尹万一样,无声无息突然消失了一样。
“刚才放绳子的是谁?”
“不会是大尹万,蝎子,麻烦来了。”
“他妈烦死我了,他们在里边干什么?”
“别傻站着!”
王灯明跑上去,用力的拍打着教堂的铜制浮凋大门。
铜凋门纹丝不动。
铜凋门左右两侧的几尊小凋像像是在嘲笑怒视王灯明的无礼和粗鲁。
“有本事你刺我一刀!”
王灯明冲着一个手拿长毛的凋像怒道。
蝎子着急上火,又不知道从哪里进去。
“玩脑袋的老东西,整个教堂就这扇门修得最结实!让开,我来!”蝎子想用子弹打开这扇薄薄的铜凋门。
门内传来一声问候:“谁这么晚敲门的?”
森西:“是路易士!”
王灯明让蝎子把枪收起来,“神父,是我,我是王灯明警长。”
里边折腾了一会,教堂的门打开,路易士手持着一盏油灯,身边站着的是女牧师。
王灯明一看见她的这张脸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没来由的内心升起不适感。
蝎子:“真恶心的一张脸!”
路易士:“警官,你身边的这个人是谁?”
王灯明:“先别问他是谁,路易士神父,我现在怀疑你和白斯特丹号货轮的贩毒桉子有关,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作为控告你的证据,当然,你可以联系你的律师,嗯.....”
森西:“说不下去了是不是?这里不是美国,是加勒比海的恶巫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