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主教大人!你们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修女呜咽起来,那些记忆就像是一点一点突破的蛋壳。
“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只离开了一会儿吗?”高大的主教把修女拦在背后。
随后年轻的修女们从主教的背后走出,烛光被点燃了,空气随着这些年轻的姑娘变得阳光与清新,还散发着洋甘菊的香气。
主教只是站在那里,年轻活泼的血液正不断灌入这所教堂,修女们就像是黑色的花瓣围绕着主教旋转,而他把最喜欢的花瓣藏在自己的后面。本来陈旧,甚至可以说是破败的教堂正在一点点的醒来。
神父张开手臂把修女给抱了进去,“你在不停的颤抖,米黛娜修女,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令你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并没有。”修女撒了一个慌,现在她倒在神父宽厚的肩膀上,从来没有像现在那般喜欢这个常常把自己叫到办公桌前训斥自己的主教大人。
跟在最后的是忏悔神父,不过忏悔神父无论怎么表现出“笑”的表情,给人的感觉都是冷阴阴的。修女们整理教堂的时候也是尽量绕着这位忏悔神父走,不过看上去忏悔神父并不介意,他找了一把椅子就做了下来。
“修女已经告诉我了。各位,想要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人类的荣光就是我们的荣光,教会与各位同在。”
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修女们把房间空出来给需要休息的士兵住,那个叫醒修女的钟表不断地摆动,只是她怎么也找不到卡佩娜,主教和其他修女们出现之后卡佩娜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刚刚的事情,修女还不好意思去找科奈莉娅和吉尔福德谈谈,如果能鼓起勇气去找他们就好了,没准他们知道卡佩娜去哪儿了。修女趴在窗台上,拍着树枝,想着她的朋友。明明是早上,可是整座教堂都在沉睡中,人们在为最后的战役做准备。
……
“大家都睡了。”吉尔福德扶着台阶走了上来。
“一直想来这里看看,果然景象真好!”科奈莉娅张开手臂,邀请吉尔福德走到她的身边。
两人站在教堂的最高处,中世纪的围墙在银色树叶的橄榄树和浓密的栗树后面悄悄的露出了墙头,远处是那些在贫瘠土地上面开垦出来,又被荒废的房屋,房屋层次不齐,本以为那些难民都将死去,可是安德列斯出来救了他们。
超出山庄的更远处是一整片湖泊,正是这片湖泊构成了卡萨斯正片的河谷地带。
“我没想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就像说出梦幻者。”吉尔福德叹了一口气,他们得知“梦幻者”的原因是修女的记事本,在最前面的纸业被着急地撕掉了,但还是留下了很多痕迹,其中被提到最多的就是关于梦幻者的事情。
“因为很多很多人要涌进教堂啊!修女那么善良肯定不会拒绝他们的。如果修女真的是梦幻者的话,她的故事一定会因为人们的到来而出现越来越多的漏洞的,那样她会变得很痛苦。”科奈莉娅说。
吉尔福德的喉咙动了动,还是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