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情绪一点点侵袭,在屁股后面的疼痛开始作恶后,他便流着眼泪哭叫:
“呜、你、你凭什么打我啊
“谢承你真讨厌!呜呜我长这么我爸妈都没打过我屁股!”
“我讨厌你呜呜呜
虽然哭的可怜,但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却一刻不曾松开一一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礼物!
“呵,”谢承冷笑,他的潮湿的训练服贴在身体上,隐约可以勾勒出少年人姣好的身形,年轻、强壮、肌肉轮廓有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诱惑,“伏姣,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第一次,谢承喊了棉花糖的全名。
伏姣一顿,他隐隐心里察觉到了什么,却快得让人抓不住。在小孩愣神沉默、时不时抽噎的间隙里,谢承继续说道:“我有没有说过让你有什么事情来找我你现在倒是胆子大了还敢阳奉阴违还敢自己翻栅栏还敢知险冒险、自己下海伏姣你说你是不是欠揍”
“我”小孩结巴,心里的气愤散了些许,委屈依然上头,羞耻也如影随形,可他却不愿直接说出藏在自己手里的惊喜。眼下谢承的心像是被滚烫的岩浆浇淋,哪里能顾得上棉花糖手里有什么,他看到对方脸上不服气的神色心里愈发地来气,心道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这只小鱼苗苗,以后自己跑到了大海里被鲨鱼吃了他上哪儿哭去
这般想着,谢承的手又落了下去。啪啪啪啪
这一回他收敛了力道,声音听着响,受罚的人会觉得疼,旦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围。
伏姣忍着屁股上的痛意将头埋了下去,他咬着牙坚持,在最一开始的疼痛过后,那些触感似乎都在变得模糊,就像是他被泪水氤氲的视线一般,朦朦胧胧只能看到被眼目打出一个小坑的沙地。
也不知道多久,鱼尾都已经干透了的小人鱼忽然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温暖却潮湿的怀抱,毛茸茸的触感为尾巴尖传来,似乎是被什么轻轻圈住。明明刚才还能忍住,但此刻他的眼泪却彻底像是开了闸门的大水,哗啦啦流个不停,藏在嗓子里呜咽也逐渐大声,委屈。
呜呜呜就打我
“我问过南医生了,呜呜她、她说我可以适应大海
“你都不听我解释“
“因为我害怕。”谢承的声线颤抖,他紧紧抱着怀里这个失而复得的小人鱼,看到海滩上的衣服时,
“那、”“‘伏校结巴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沉默地靠在谢承怀里,被抱着一路回到了宿舍。
或许是因为今天的一遭,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谢承一如往常,在小孩换回双腿后给抱着洗干争了两人身上结晶的盐分,还给对方红通通的屁股上抹了一层药。
“拿着什么”先打破安静的是谢承,他早就看到了被小孩死死藏着掖着的东西。
似乎,是什么海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