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敢确定，刚刚所见的那一条雾蒙蒙的小路，一定也是轮回路！

且，与他曾见过的那一条轮回路截然不同！

那么，这世间莫非真有轮回，且不只有一条吗？

莫非，他以后还能见到其他轮回路？

“天啊……你快看，那些玉罐竟然在复原！！”青鸾手指颤抖的指向前方，语气震撼。

陆凡赫然转头，他竟然发现，刚刚那些因封印之物的脱困而破裂的玉罐，竟然在急速复原！

且，依旧按照原本那个阵势而排列，最为奇特的是，刚刚那些明明已经燃烧了的金色法旨，竟然也完好如初，就连原本的那一张半腐的法旨也一样，熠熠发光。

陆凡神色复杂，他刚刚特意去试了一下，这些玉罐，入手温润，与寻常美玉无区别，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也许，这些玉罐是昔日的大能用规则构建而出，只是道的一种有形体现，根本不是真确的玉，之所以在他看来是玉，那是因为他看到，也许本身是一团火，或者是一块石头等。

“皇，你该离去了。”

莹白骷髅开口了，手中的战旗紧握，这战旗上有血痕斑斑。

“皇？陆凡，他在叫你吗？”青鸾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凡苦笑：“应该是吧。”

青鸾不在说话，躲在陆凡身后，偷瞄着骷髅。

“王妃，你也该离去了。”

青鸾一惊，陆凡笑道：“他在叫你。”

“叫我？”

青鸾神魂颤抖，叫陆凡为皇，叫她为妃，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如师尊所说，有一些事没从开始就是注定，逃不过？避不开？

陆凡紧了紧青鸾，示意她不要乱想，沉默片刻后，向着骷髅问道：“为何唤我为皇？”

骷髅道：“你本就是皇。”

陆凡揉了揉眉头，这种事怎么继续询问下去？

问他自己是不是某个大能的转世身？

又或者是问，他是不是也是一个所谓的偷天者？

陆凡觉得，无论问出的是何种答案，对他这一生，都会产生不可测的影响。

所以，他决定不问，有一些东西，知道得过早不是好事。

“我怎么出去？”陆凡问道。

骷髅大旗一挥，空间破裂，站在巨船之上，可以看见下方隐约可见的大地。

陆凡深深凝望了一眼莹白骷髅，刚开始，他以为这骷髅只不过是一个由规则构建出的死物，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骷髅，会思考。

“一步踏出，柳暗花明。”骷髅用手中的战旗指了指下方隐约可见的陆地。

陆凡点头，但竟然是发现了刚刚还清醒的青鸾，竟然是晕厥了去。

“有一些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骷髅似笑了笑。

陆凡神色复杂，抱着青鸾，走到船舷，一步跨出，星河倒转。

在他踏上归程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虚空中的战船，那莹白骷髅竟然如人一般坐在船舷上，以莹白骨掌托着下巴，好似在沉思般。

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陆凡抬头望向虚空，总感觉这次的经历像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