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而已，差点没将他活生生憋死。

他总觉的，今天是陆凡与他哥哥联合起来，给他下套，将他套得牢牢的，亏他还自以为得计。

那可是比天道誓言还严苛的神魂大誓，但凡修士，谁敢违反？会遭天谴，有历史明证在前，敢于违反神魂大誓的修者，最终都死了，没有一个活下来。

他们的赌约是，若陆凡输了，就成为他碧家的人，但若是他输了，他可就是陆凡的下属了。

“玛德！”

在最后被一缕意识存在的最后一瞬，他终于骂出声了。

碧狻看着正潜心吸收药力的碧猊，挥手之间直接切断了那方空间，让其单独存在，他这才看向陆凡，道：“真不知我这般做是对是错。”

陆凡笑了笑：“对与错都做了，还去多想什么？”

碧狻看了一眼陆凡：“果然，都已经做了，在去相对错，好多余。”

青鸾笑道：“相信他若干年后，会感激你今日作为。”

碧狻苦笑道：“希望如此。”

陆凡瞥了一眼被碧狻割裂的空间，道：“祖级强者的手段，果真逆天，我感觉我想要突破这空间的话，会很费力。”

“突破这空间？”碧狻脸色怪异：“这不可能，只因我是用我感悟的大道规则直接切割而开。”

陆凡看了他一眼，一缕金色闪电出现在掌指之间：“试试？”

碧狻笑了笑，心想，这陆凡果然也有如一般少年那般的不服软，心高气傲，堂堂祖级强者切割而成的空间，一个连炼魂境都没有达到的小子，却是想要破除，这是在开玩笑？

陆凡道：“不信我能破开？”

“岂敢？圣子手段逆天，也许能吧。”碧狻在笑，但言不由衷，脸上与眼中都有不相信。

“刺啦。”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一声若破布被撕裂的声响传出，他切割出的空间真的被陆凡那一缕金色闪电刺破！！

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消减，开口说话的嘴巴依旧没有闭合。

“没有想象中的难。”陆凡暗松一口气。

终究来说，这切割出的空间依旧使用的是规则与秩序，而他的符文之眼，依旧能够窥破薄弱处，但消耗很大，只是这看似简单的一击，就让他消耗了多半的神魂之力。

碧狻嘴巴瞪得大大的，最后苦笑着伸出大拇指：“这么大把年纪，结果在圣子面前开了一次次眼界。”

陆凡笑了笑：“不说其他，直言联盟之事。”

碧狻深深看了一眼陆凡，对曾看到的那未来一幕幕，更加确信，他沉默片刻，道：“圣子想要我碧家如何做，直言就是。”

陆凡脸色严肃下来：“我与你碧家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荒家及独孤家，这两家不灭，你我两家都不会得到安宁。”

碧狻眼神阴寒无比：“刨除老祖那份恩怨不算，就是在拍卖场中，他两家联手让我二弟彻底丢尽颜面这件事，我就会与他两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