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并非是芘剑寒本身,而是芘家始祖祭炼而成的这桩重器。
陆凡神情严肃,如临大敌,没有半分小觑,就连隐藏的底牌,准备当作杀手锏的混沌镇神钟都呼唤而出,用来守护己身。
“轰隆!”
大碰撞发生,惊动天地,仙光划破九重天,恐怖的冲击波击破了天宇与霄汉,让罡风阵阵。
“啊……”
黄宁惨叫,在陆凡与芘剑寒的交战余波中香消玉殒;她很美,有两个俏皮的酒窝,本该有极美的未来,可此时遭劫了,就这般陨落,在无情的冲击波中化作枯骨。
云翳等亦遭劫,身躯残破了大半,眉间都龟裂。
“不!这不是我期待的那一幕。”
云翳在惨嚎,睚眦欲裂。
不是说好,只要他将陆凡诱至此地,安全定然无虞,且能得到大赏赐,黄宁都将成为他的道侣吗?
可此时,一切都变了样,根本无人出头护持他们,在帝级层次的交锋中,他们如狂涛之中的扁舟,随时都会覆灭。
“呵呵。”陆凡轻笑,他从混沌中走出,身上沾惹着无尽混沌气,如一尊混沌神祗,眼神很讥诮:“真愚蠢。”
他就这般开口了:“你以为将本尊诱到此地之后,就能换来你所需一切吗?真可笑,你太白痴。”
云翳脸色陡然阴历,狞吼道:“都是你,你怎么不速死,能与帝者厮杀?若你引颈受戮,黄宁怎会死去?我要你死……要你死。”
他重复喃喃‘要你死’三字,杀气太旺盛。
“就算本尊真死于此地,你以为你能活?”陆凡太讥诮了:“云家怎会有你这等白痴?被无情的当作了炮灰竟还不自知,还在沾沾自喜,憧憬着根本不会出现的那一幕。”
这句话像是无情的利刃,斩碎了云翳心中最后那一丝侥幸,脸色刹那苍白如纸。
“你早就知道了?”云翳看向金饶。
相对于云翳的歇斯底里等,这金饶一直很平静,从始至终皆不发一言。
听见云翳的询问后,也只是眼中出现嫌弃与鄙夷,他轻声开口:“与你这等人物同行乃耻辱……哎……陆兄,与你无仇,但我金族式微,情非得已,万望不要追责吾金族。”
他很真诚,直言只是被迫而已。
“轰!”
便在此时,有一缕幽光从金饶的胸膛穿出;带起大簇心头血。
金饶就这般死了,没来得及挣扎,那将死的脸庞上,是苦笑与自嘲,他喃喃:“这无趣的人生啊。”
陆凡点点头:“人生着实无趣。”
金饶临死,但听到陆凡这如同赞同般的语调,那脸庞上竟然出现一丝欣喜。
也许,他想要说,总算是找到知音,也许……
陆凡的双手伸出,一团雷光在掌指间氤氲,似一方真实的雷海被他凝缩在有限的三寸空间中,这杀穿了金饶胸膛向他而来的幽光就这般被磨灭。
“若非有此器,本尊可三拳轰死你。”
陆凡目光阴森。
这磨世盘让他束手束脚,主要是,光明巨城所见的一切,早就在他心中烙印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深知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