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匪夷所思。

想要替别人斩去记忆，这对于当下的陆凡来说太简单，甚至在很久之前，陆凡就已经能够做到。

但要说在别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替他人增添新的记忆；这就太难了，至少以当下陆凡之能，根本不可能做到，那太不现实了，想都不敢想。

“父亲，到底是那一尊神祗在出手？”陆凡询问。

只有这一个解释。

除非是神祗在出手，无论是折叠时空或者是添加记忆。

须知，此地指的添加记忆，非是只针对一人，而是针对两界所有生灵。

“雷神。”魔尊回答得干净且直接，没有半分隐藏。

“果然是他。”

陆凡心中早就有了推断，随后，又皱眉看向魔尊，尴尬笑了笑：“父亲，若是我记忆不差，你的武魂；应该是不能支撑你走到这一步吧，为何……”

“你这个小东西。”魔尊苦笑不得；道：“的确，武魂这东西，天注定，人不能改之，从你觉醒武魂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你未来的最高成就所在。”

陆凡点了点头。

这是残酷的事实。

你觉醒的只是一个黄级一品的武魂，你此生修为的最高成就，顶天了也就是聚气之境。

魔尊的脸色忽而沉重下来，道：“你可听闻过，武魂天授这四个字？”

陆凡心中陡然一紧：“知晓，曾不止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说过，且都意味深长，我曾细细思索过这四个字，但每一次，都让我毛骨悚然，不得不让我停止深思，不能在思索下去，那太恐怖，代表了某种最是究极的秘密。”

魔尊笑了笑：“你现在在看我。”

陆凡眉角微挑。

在这等情况下，魔尊当然说的不可能是废话，自然指的也不是简单的让他看外表。

想了想，陆凡目中符文熠熠，化作两道金色的光束，直接探向魔尊的魂海深处。

“怎么可能。”

陆凡惊叫！

他在魔尊魂海深处，竟然未曾察觉到任何武魂的气机！

魔尊、没有武魂。

“察觉了吗？”魔尊笑了，叹息道：“我没有武魂。”

陆凡沉默，半晌后，他想起很久以前。

雪美人曾告诉过他，修为到了绝巅时，当拔除自己的武魂，成为某种器，譬如雪美人的武魂，最终被她拔除后，便成为了凤戒，还有龙王，亦是拔除了自己的武魂，成为龙钗！

莫非，魔尊也走到了这一步？

“你别多想，我没有到哪一步。”魔尊摇头，直接断绝陆凡的猜想，且直接道：“若不出意外，我此生直至死去，都将只是临神修为。”

“为何？”陆凡心颤。

这对于修者来说，太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