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何曾在乎过世人怎么看他啊。”罗刹叹了口气，道：“他只是为了他在乎的而活，说到底，你父亲是个很自私的人。”

“自私？”陆若溪有点不解：“这不是一个贬义词吗？”

罗刹笑道：“其实某些贬义词，当你在之前加了些附属条件后，自然也就不是贬义词了。”

“比如。”陆若溪坐下，撑着下巴看向罗刹。

“你父亲修道只为守护，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罗刹笑着，道：“除此之外，这星空也好，这寰宇也罢，他都不在乎，其实上，若是这场界战不会波及到他一手创建的神庭，我都觉得你父亲会作壁上观，若非是天族与他有不可解的大仇，你父亲也肯定不会趟这趟浑水。”

母女在此谈着陆凡。

陆凡此时也在想着她们母女。

只是那界壁虽然看去薄如蝉翼，就如那泡沫只要触手就可破之。

但那只是表象，隔绝了一切。

就连那连天的战火都被阻绝。

两军其实上谈不上对垒。

应该是，神庭一方在抓紧的建筑工事，在搭建各种逆天的大杀阵，而天族一方，竟然是无动于衷。

“这样很好，就是要他们轻视我们才好。”

陈玄东眼神森冷：“天族越是小觑三千界，对我们越是有利，他们越是没有任何防御工事，那自然就越好，越是能按照你父亲所想的步骤走下去。”

小诺道：“若只有这一处通道，我们想要攻进去其实也很难。”

陈玄东道：“别忘记，当界战真的爆发时，天族会后墙失火，那些神族可不是白痴。”

……

“你好吗？”

陆凡在饮酒，已经喝了很多坛。

他当然担忧，当然心悸。

生怕罗刹母女有什么差池，若真如此，是他此生大恨，哪怕到死，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陆龙神来了，踹了踹陆凡，让他躺远一点。

只因，陆凡选的这颗火红色的死星上，唯有这一块平地，空间有限。

“你觉得鲁王那小子真的会背叛？”陆龙神眼神冷厉。

严格说，鲁王与陆凡毫无关系，是他的徒弟。

陆凡笑道：“本来就是一时的率性而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深情厚谊，又哪里可以谈得上一个背叛？”

陆龙神冷笑：“不管怎样，是你赐他丹药，他才能走上修道路，不管怎样，是我传他修炼之法，他才有可能扬名立万。”

陆凡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点。

“所以……若是他真的做了什么错事，我得将他一身的本事都收回来。”陆龙神说得很轻。

但陆凡知道，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要知道，陆龙神从未收徒，且这么多年来，也不止一次的羡慕陆凡的好运，得到小武这种绝世佳徒，也不止一次的遍寻星空，想要寻一个如小武般的弟子。

可都不得。

这也让陆龙神憋了口气，未尝就没有想过远在混沌中的鲁王。

虽然只是记名弟子，但他也许也曾奢望过，这个记名弟子成长成为让他骄傲的俊彦，能让他与陆凡饮酒，在提到徒弟时，有话可说。

可最终的消息，却是他暗中寄以厚望的弟子，背叛了！

“好吧，若那小子真当叛逆了，我也算是眼瞎。”陆凡耸耸肩：“要知道，当时你可是不答应收他的。”

陆龙神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一都躺在死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