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再次投入到了治病救人当中,其状态跟昨天醉酒之后简直不是一个人。
这一早上的时间过去,陈九岳心中对于曹凯平的评价已经发生了巨大转变,对方不但有本事,而且确实怀有一颗医者之心。
同时他暗地里还帮着维护刘严,刘严根本无法医治那妇人,可那差事却被曹凯平直接揽了过来,无论成功与否,都不会伤及到回春堂和刘严的名声。
“岳哥,花副堂主前往尤家吊唁去了,咱们是不是也得去表示一下?”而在临近中午之时,一直在外面熟悉新环境的钱五豪,快步走了进来,对陈九岳建议道。
“嗯,死者为大,是要去吊唁一下。”陈九岳点点头,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少还是要去意思一下。
“刘兄,咱们是不是也得去共同吊唁?”曹凯平此时却是对刘严道,“毕竟是老师的恩师,你我吃饭谋生的手艺,说到底都是源自于那位尤老前辈,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曹凯平说着,眼眶中隐隐有些发红,看上去是个十分重感情之人。
“这,也好!”刘严看了眼已经不算忙碌的药堂,想想还是答应了下来,“那正好和陈公子同去!”
草木门比起铁骨堂虽然只是三流门派,可是对于九江郡的武林江湖来说,也已经算是一方大势力。
而且草木门医病救人无数,还产出售卖多种创伤药、修行补药,再加上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情,因此尤益初驾鹤之后,往来登门祭奠之人络绎不绝,在大门口已经排出一条直至街道的祭奠队伍。
陈九岳一行人拎着纸箔,跟随着人群队伍缓缓前行,足足走了一刻钟,才来到尤府所设的灵堂前。
灵堂正中是一具尚未盖棺的黑色棺木,躺在其中的尤益初明显是经过了装殓,脸色红润,仿佛只是沉睡过去,不少接受过尤益初救治的百姓见状,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师公!”而就在这时,排在几人身后的曹凯平看着躺在棺木中的尤益初,突然泪如雨下,,整个人一下子跪倒在地,双膝挪动上前,扒着棺木紧紧握着尤益初冰冷僵硬的手掌,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
“嗯?”曹凯平这悲痛无比的哭嚎声,顿时引来一旁正在烧纸的尤家人的注意。
一名披麻戴孝、年约三十的青年男子连忙起身走上前来,让身后两名家丁将曹凯平扶起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此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这位兄台,不知你是?”
“二十年前,师公他曾于回春堂坐诊了半月,那段时间,我从师公那里学到的东西,受益终身!”曹凯平脸上悲痛难忍,“我一直以来都践行师公的为医之道,可谁知刚回来不久,就闻此噩耗,此生再难回报师公恩德!”
“兄台这份心意,我相信爷爷他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尤家长孙尤行樵见状,心中也是生出感动,轻轻拍了拍曹凯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