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绣抱着她，眉眼带着笑地问。

于念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个劲地说不，等到衣领下平日里都被挡住肌肤部分被烙下几颗印记，她才终于被松开，瞬间逃到远处沙发上去，拿着杂志盖着自己脸，想平息自己方才那丢人表现。

她磨了磨后槽牙，确实很想再咬苏明绣两口，但想到对方在床上手段，终究还是歇了火。半晌后，于念放下手中杂志，往旁边看去，因为苏明绣回来拿东西先前碰到手下人，所以女人干脆加个班，让她在这里陪自己一会儿，顺便处理之前去赴约于宛如时留下公务。

拿着钢笔在看文件人，侧脸在办公室灯光下映照着，好看得不可思议，甚至还带了叫人挪不开眼魔力。

于念怔怔地看了会儿，都忘了时间流逝，直到被她目光注视人受不了，抽空抬头朝她看去，“我有这么好看？”

“恩。”小朋友认真地点了点头，肯定道，“特别好看。”

因为太过真情实感，以至于平时读书看过那些优美词句都被忘到了脑后。

苏明绣被她逗笑了，拍了拍自己腿让她过来近距离看，于念便起身往她那边走，坐在她腿上之后，又抱着她脖子，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下。

过了会儿，又在脖子上亲一下。

“让你过来，没让你撩拨，”苏明绣垂下目光看面前东西，头也不转地说她，声音却是宠溺，“再随便招惹我，一会儿就算你说不，也不会松开你。”

于念“哦”了一声，乖了会儿，盯着她在看文件瞟了眼，发现是一份投资评估报告，赶紧挪开目光，免得到时候工作惦记起这件事来，毕竟她在部门也有这方面业务。

她上看下看，最后目光定格在旁边电脑上，问过苏明绣意见之后，她打开本来想玩个扑克游戏，谁知道却见到右下角跳出来邮件显示。

让于念眉头一跳是，发件人：

绍晨。

再想到自己瞥了一眼看到法律咨询建议，她有些没忍住，问了苏明绣一句：“这个绍晨……是我们之前参加节目遇到那个？”

“恩，”苏明绣抬眼瞥了下电脑，“她现在是律所几大合伙人之一，也是天衍那边顾问，所以有合作往来。”

因为她正好在修改面前文件上内容，写了会儿字，苏明绣嫌弃手上钢笔太重，干脆将它丢在一边，拉开旁边抽屉，摸出一只普通签字笔继续。

但坐在她半边腿上小朋友却去摸刚才被她丢弃钢笔。

陶瓷笔身还留有女人余温。

指尖摩挲笔身片刻，于念握着已经盖上笔帽钢笔，有意无意地贴着苏明绣脖颈往下滑，细硬冰凉东西一路往下，激得人汗毛竖起。

苏明绣停下写字动作，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她，“吃醋了？”

于念握着钢笔，在她腰身附近打圈，一副审问架势，“我发现你之前交代得一点也不仔细——”

“现在来一个个说。”

“你跟这些曾经‘暧昧对象’，都还有什么样联系呢？”

女人丢下手里文件，往办公椅椅背上靠去，唇角还衔着笑容，眼帘却是半敛，眼睛盯着小孩儿要审问她“刑-具”，见那根黑色钢笔还有要往下趋势，神情虽然还是很悠闲，话里却带了点提醒意味：

“交代可以，聊多久都行，但我劝你不要再往下了，小朋友。”

“否则你今晚，可能走不出这间办公室了。”

于念：？

做错事人还这么嚣张？

几分钟后，于念被压在办公桌上，她眨着眼睛，正想出声，结果在慢吞吞跟她交代自己过往情史人却凑近：

“嘘。”

“忘了告诉你，其他人只是之前出去聚餐，保不准还有回来加班，你要是声音太大，一会儿就要把外面可能路过人引进来了。”

于念：“？？？”

她很轻地呜呜两声，比起之前被苏明绣用钢笔挑逗时，声音假了很多，更像是撒娇般求饶，低声道：“我信你、我信，真，你先松开我。”

苏明绣置若罔闻，“我说到哪一位了？哦，对，当年节目里唐医生，跟她确实也没有什么交集，毕竟她是外科大夫，谁没事往医院跑，下一个——”

“唔！”

于念把声音咽回嗓子里，双手捂着唇，腰身想往前躲，可惜只能徒劳地被冰冷办公桌抵住。

她眼睛里都是憋出来红意，办公桌下两条长腿更是在细细地抖着，约莫是实在扛不住苏明绣折腾，她从指缝里漏出那声叫苏明绣最喜欢称呼：

“……小妈……求求你……”

还在跟她冷静地汇报情史人声音蓦地一顿。

过了两秒后，笑声从她背后响起，苏明绣很轻地笑过一下之后，好听声音也飘得像羽毛，刮进人耳朵里：“真乖。”

她这么说着，却让于念后背发寒，果然，下一秒就听身后人幽幽道：

“奖励你一根钢笔。”

“以后回去好好学习。”

说完，苏明绣拍了拍她后腰，将她从桌上扶起来，甚至还替她整理了一下衣物，但于念却抖得更厉害了。

不多时，地毯上响起一声物品掉落动静。

于念艰难地咽了咽，即便不低头，她也能想象到，掉出来……大约是刚才被苏明绣奖励给她，但现在却沾满了各种痕迹，变得污浊不堪那根黑色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