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小理子在带上那顶帽子后一直开始沉迷于热武器和陷阱之类的书籍。”五条悟说,“再喜欢一顶帽子,也不可能睡觉都要带,你难道不觉得她开始越来越像‘猎人’了吗?”
想到某个可能,章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的天内理子,真的还是天内理子吗?”
黑暗的森林,扭曲的树干,惨白无力垂落下的肢体,布置在暗处的致命陷阱
自从杀死了那个带着和她一样帽子的猎人怪物,天内理子每次带上那顶猎鹿帽睡觉就会回到这个梦里。
在梦里,她以被封在这个猎人怪物的躯壳里,看着他是如何一步步地设下那些致命的陷阱,如何伪装陷阱的痕迹,如何保养猎枪,如何追捕猎物
梦中的时间无法估量,一遍又一遍,一夜又一夜,猎人的一切知识在她的眼前展现。
天内理子自然是来者不拒,她渴望着变强,每天她都会戴着猎鹿帽入睡,在梦中吸收着能让她变强的知识。
醒来的时候,她会巩固自己在梦中学到的知识,甚至尝试与现代的科技融会贯通。
她在接收上一任“猎人”经验和技能的同时,也看到了他对于“家人”的执念。
猎人孤单一人徘徊在扭曲世界的森林中设置陷阱,用棉花和猎物的布革拼凑出一个个“家人”的人偶,将它们摆在椅子上,在它们面前的餐桌上一次又一次地放上食物。
即使那些食物一次也不会被除苍蝇和驱虫以外的生物食用,最后的去处只有垃圾桶。
可悲,可恨的猎人,死去时依旧孤独一人。
作为差点被杀死的人,天内理子不为所动。
“你是很可怜,一直孤单一人,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扭曲后也依旧被这执念所控制,但你杀了人不,我和你说这么多干嘛,你只不过是一个被欲望扭曲的家伙罢了。”
那股思想似是被激怒,梦中的天内理子能感受到对方似乎是想将它身上造成它扭曲并放大它欲望的东西传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某人传染了,天内理子非但没有害怕还勃然大怒,她有着旺盛生命力的灵魂一下子把那扭曲的痛苦灵魂回响彻底撞开然后禁锢住。
“给我闭嘴,我对你的可悲的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天内理子说,“我和你不一样,虽然血缘上的亲人或许已经断绝,但我有了新的家人,快点说完你的遗言然后给我下地狱去吧,可怜虫。”
“我还赶着要拿从你这学到的东西去保护我的家人们呢。”
“”
困住天内理子的怪物躯壳开始像接触不良一样闪动,她也开始能够活动了,天内理子连忙后撤几步脱离这个怪物的虚影。
那个猎人怪物像掉帧一样回过头来,在发出几个浑浊不清的声音后,像是很久没有和人类交流过一样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几个不标准的音。
老实说天内理子一个字没听懂,但可能是她头上也带着那顶帽子的原因,她还是搞明白了它的意思。
“去吧,祝你好运。”
“理子?理子!”
天内理子从剧烈的晃动中醒来,然后她意识到是张珊在摇自己的肩膀。
“帽子呢?理子你帽子呢?”
见自己醒来,张珊松了一口气,开始追问那顶猎鹿帽。
“帽子?”天内理子诧异地伸手朝头顶探去,“不就在我头顶——”
她摸了个空。
头顶没有任何的重量和触感,好似从来不存在一顶帽子。
在确定天内理子依旧是绿名,不存在被不明生物顶替的情况后,章珊重新操纵人物回到了仓库找等在那里的五条悟。
“理子没事,那帽子不见了。”
五条悟:“肯定是看到我来了被吓跑了吧。”
“我觉得那应该不是咒灵。”章珊说,“不然为什么夏油杰没把它吃了。”
“我没说那个是咒灵,我只是说像。”五条悟说,“你拿出来的东西就没一个是符合我们认知的,这顶帽子有问题也不奇怪。”
章珊:“”
你这话我没法接。
“你只是想来找我说这些事吗?没事的话,你走的时候要小心别被”
“别被人看见——我当然知道了,我来的时候就没让任何人看到我。”五条悟做了个鬼脸,“说起来这学校不仅里面的人奇怪,外面的人也奇怪,我来的时候发现有两个穿黑色衣服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家伙在附近一辆黑色古董车里。”
“啊,那应该是我现在在的这个组织监视我的人吧。”张珊说,“这就是我要你消息别被看到的原因,如果你被看到了我可能没法和他们解释。”
五条悟皱眉:“夕阳红?”是夕阳红内部出现政变,张珊被架空了?
“不,因为一些原因我现在加入了别的组织。”张珊说,“是一群很危险的普通人,全球性的犯罪组织,与政界又勾连,已经与咒术界和诅咒师搭上线了,正在热衷于培养属于自己的咒术师。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组织已经把所有的技能值全点了科技,也不缺钱和人才,巧的是这真是我们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