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吴语的视线,章珊看到了那两个高出旁边人群一截的一黑一白两个脑袋,按照比例推测那两个脑袋的主人至少在185以上。
等等。
章珊揉了揉眼睛,越看那个带着墨镜的白毛和有怪刘海的丸子头眼熟。
这俩人怎么,这么像她玩的游戏里的男老婆啊?
“怎么和章珊你那两个老婆有点像,是巧合还是cospy?”
不仅是章珊这么觉得,吴语和李璞也认了出来。
“简直和游戏里走出来一样。”
“不是吧,那个游戏不是还没上线吗,他们应该是原型。”章珊说,“很多游戏不都这样吗,找脸模来做角色,这两位应该就是脸模吧。”
说话间,被谈及的主人公中的白发小哥突然朝她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露出来一个弧度非常大的笑容,看得章珊莫名心虚。
完蛋,会不会说的太大声被本人听见了。
“莫慌。”吴语拍了拍她的手,“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东京,是在霓虹,我们说的都是种花语他们听不懂的。”
“但他们在往这边跑啊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章珊总觉得那黑白双煞是在看她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冲过来的,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朋友还在身边的情况下她倒不是害怕这俩是什么不法分子,只是可能是因为曾经对长得和他们一样脸的人口嗨过,她完全不想上去和他们打招呼。
“可能人家有急事,我们先让开吧。”
有点社恐的李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扯着章珊和吴语想给这俩不知道在朝那边冲的人让路,但她抓着章珊的手却突然一空,抬头一看就见自家好友的手被那个白毛拽住了,还他妈把自家好友给拽怀里头还埋在自家好友肩膀上!
这他妈是性骚扰!
“zhang珊?”那个白毛抓着章珊的手臂用非常标准的种花语说,“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啊,对?”
作为被骚扰的本人,章珊人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知道自己肩膀上突然埋了一个大脑袋,那个高大的白发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抱着自己微微颤抖,她的肩膀上又感觉好像有点湿润
淦!这人不会是在她肩膀上流口水吧!?这衣服不能要了!
“她的名字是你爹。”吴语抬手就想要揪住那个白毛的领子往后拉,什么玩意敢对她朋友动手动脚,在发现她实在拽不动后直接用霓虹语大喊,“你这是性骚扰!再不放开我们就报警了!”
章珊努力掰自己身上的头:“这位先生,你听得懂华语是吧?请快从我身上下来,你口水滴我肩膀上了!”
“抱歉,是误会!”
街上其他的人围了过来,后一步赶到同样抄着一口流利华语的黑发男性强行介入把那个白毛从章珊身上撕了下来。
“什么样的误会会叫他当街性骚扰无辜陌生的女性游客?”李璞把章珊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两个人。
“他认错人了,不,他没认错人,是这位小姐和我们有一点私人事务”夏油杰试图向她们解释,但发现因为五条悟的私自行动他越解释越乱。”
“而且什么叫做陌生?你这样很伤我的心啊。”被挚友揪着后领的五条悟声音有点哑,还带了浅浅的鼻音,“你不记得我了吗,老婆?”
“”
“”
夏油杰松开了钳制住五条悟的手,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我不认识这个人。”
“我管你认识不认识,是不是误会,都别想跑”吴语一手一个揪住了两个人的衣服,“我已经报警了,今天你们俩全部都得给我进去!”
降谷零,霓虹公安的优秀员工,在卧底酒厂多年终于收网的现在,他与好友诸伏景光再次光明正大地回到了警局的岗位上。
也是直到前段时间,他们才知道原来“白酒”张珊卧底酒厂的目的是为了用酒厂的资金和技术来为自己推翻咒术界的目标铺路,同时她也是咒术界改革组织——现新霓虹咒术界的领袖。
紧接着他们又听说,张珊用自己那个足以审判一切的咒术判了自己死刑。
二人心里百味杂陈。
作为法律和正义的拥护者,他们原本确实对曾经犯下杀孽的张珊无法接受,但他们自己也是为了卧底而做出不少脏活的人,在得知咒术界是个什么情况后也无法对张珊说教什么的,顶多也只能劝她洗心革面以后不要走上旧咒术界那群人的老路。
可是张珊比他们想得都更光明磊落,在一切任务完成后,她选择带着所有的罪孽一同消逝在黄昏。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两个仅与张珊有过初步接触的人光听都觉得快自闭了,更何况他们听说当时在场的那些人都是被张珊拯救、扶持,甚至还有求婚成功的,难以想象在他们心里宛如一束光的张珊在他们眼前死得连尸体都不剩的时候这些人的心理状况。
所以,在他们接到报案说在张珊逝去前刚与其定终身的五条悟在街上骚扰一名名字和“张珊”同音,同国籍,且年龄也与张珊差不多大的异国年轻女性游客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
这人终于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