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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马到现在都不明白,关月为了这个什么劳什子病毒,闹了这么多事,这个究竟有什么作用?
小马:“我真是没搞明白,关大夫你的解毒药丸那么好用,还有什么病啊毒啊解不了?怎么还去研究这个玩意儿?”
关月笑了笑:“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现在绝大多数人的认识还很有限,只觉得毒蛇、蜘蛛这样看得见的毒物才叫毒,更加细微的病毒,看不见就当作不存在。
你看看,现在肯花点功夫把水烧开了再喝的都是少数人。这时候你再去说什么病毒传播,说的人费劲,听的人也一头雾水。干脆就别说了!
香港的那一拨人走后,小青山就空出来了,这位约翰教授过来,刚好入住。
两天后,关月这天特地没有去山间别墅,就在疗养院等着。
今天不是周一,关月肯到疗养院走一圈,大家还挺惊喜,有什么搞不懂的就赶紧去问她。
邓白术瞅了一眼关月随手丢在桌上的书,拿起来翻了两下:“老师,你还会洋文啊?”
关月愣了一下,然后说:“顾随会,顾随教我的。”
“那你也太厉害了吧,跟着顾医生学了两年就能看懂外文书。”
关月笑着说:“本来也不难。”
顾随下午工作不多,闲下来就过来转转,听到他们说的话,问邓白术:“你想跟我学英语?”
邓白术啊了一声:“嘿嘿,我就随口问问,我可学不会。”
关月给顾随使眼色,顾随翘起嘴角,这个丫头,要不是他真的会英语,她刚才就漏底了。
顾随补一句:“关月聪明,什么都一教就会。”
邓白术撇嘴,她聪明还有谁不知道吗?用得着说出来给他这种普通人听吗?
邓为民敲打儿子:“知道自己脑子一般就勤快点,勤能补拙知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我勤能补拙,就是默认我笨了哦?我笨难道是我的问题?”
“嘿,你个臭小子,老子告诫你两句还敢顶嘴?”
邓为民眼睛一横,站起来一副要揍人的架势,邓白术见情况不好,赶紧跑。
邓白术把书往桌上一扔,边跑边说:“我去堂叔那里看看。”
邓为民哼哼一声:“迟早要揍他一顿!”
过了一会儿,邓为民跟关月说:“医学院那边编的书我也去看过两眼,大家也算尽心尽力,不说别的,中医儿科那本书,就很有价值,以后肯定会造福很多人。”
关月点点头:“放心,我说了给钱养着他们,肯定就不会半路不认账。”
邓为民:“我知道你不会不管,不过还是要跟你说一声那边的进展,至少要让你的钱花得值。”
关月觉得挺值的,不说他们本身就很有知识,就算他们是普通人,只要花钱管他们吃饭,就能救这么多人,这个事儿就做得值。
他们正在聊着医学院那边的事情,小马过来叫人:“那个外国人来了。”
顾随:“那我们出去看看吧。”
山谷口那里正在做登记,关月和顾随去的时候,那个瘫痪的约翰教授刚被从车上抬下来。
远看着,他像是下半身瘫痪。
章明锐看到关月,笑着打招呼:“关大夫,咱们又见面了。”
这位约翰教授,是章明锐通过罗伯特请过来的,约翰教授来的时候带着两个护工,都不会说汉语,他就给他请了一个翻译,刚好他没事儿,就亲自送过来。
罗伯特早就想认识关月,这次他也跟着过来了。
关月走过去:“几个月不见,你看着不错。”
章明锐哈哈大笑:“那也是托你的福。”
罗伯特看到关月,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这位年轻的女士就是神医?”
关月看向罗伯特,她不认识这个人。
章明锐赶紧介绍:“这位是罗伯特医生,以前也给我看过病,得知我的心脏病是被你治好的,他一直很想见见你。这次请来的约翰医生,也是他帮的忙。”
关月笑着说:“多谢罗伯特医生。”
罗伯超级激动:“不客气,能帮助你是我的荣幸。”
约翰教授被两个护工抬过来,明显看得出,长途跋涉到这里,他已经非常虚弱了。
关月用流利的英语和约翰教授打招呼,约翰教授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意外他未来的这个学生会说英语。
毕竟,不会英语怎么看得懂病毒学?这方面的前沿著作都是英文写的。
他们带来的行李多,还有江芝和蔡锦给关月的东西,也有两箱子。东西多,再加上检查的严格,这会儿刚检查到一半。趁这个时间,关月给他把脉。
罗伯特赶紧凑过去,看关月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关月把脉之后,想开个药方,左右都没看到邓白术,这小子刚才跑到医学院那边去了。
邓为民跟过来:“登记那儿有纸和笔,你先开药方,我一会儿去煎药。”
关月点点头。
她开药方的时候,邓为民顺手给约翰教授也把了个脉,这人不仅瘫痪,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度虚弱,估计说话都费劲。
关月开完药方,递给邓为民。
邓为民展开看,研究关月开的这个药方,罗伯特也凑过去看,还用蹩脚的中文问邓为民:“写的是什么?”
罗伯特现在的中文水平,日常口语问题不大,但是不会写也不会读。
邓为民高傲地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卷毛,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邓为民用方言说的,罗伯特没听明白,急得直挠头。
关月给约翰教授解释:“一会儿上山先安顿下来,我给你针灸,针灸完你就吃饭喝药,睡一觉,等你明天精神好了咱们再聊。”
约翰教授点点头。来之前他就了解过什么是中医,中医是怎么治病的。他虽然一点都不懂中医,但是他愿意试试。
检查完他们的行李后,王铁军顺手送他们上山。
约翰教授的两个护工抬着他走在后面。
邓白术跑过来找关月:“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来病人了。”
关月:“你爹熬药去了,你去拿一盒银针过来。”
“我现在就去。”
关月和顾随走在最后,章明锐也跟在一旁:“那个教授的病能治吗?”
关月点点头:“他瘫痪的时间不算长,而且护理得挺好。他看着身体挺虚,实则他的经络情况都不算太差。只要恢复得情况好,也就一两个月的事情。”
章明锐惊叹:“关大夫厉害,你真是什么病都能看。”
“一通百通嘛,会者不难。”
他们刚上山,邓白术拿着银针也跑上来了。
安置好病人,王铁军他们就要走:“关大夫,你的东西我们一会儿送到木屋去。”
“好,谢谢了。”
“自己人,不用客气。”
等人都走了,关月对约翰教授的两个护工说:“把他的衣裳裤子脱了,平放着。”
两个护工问约翰教授的意见,约翰教授点头同意。
关月拿着银针,从他腰上开始落针,然后是大腿,最后慢慢到他脚踝。
最后一根银针落在他的脚背上,星星点点的穴位被异能连通,约翰教授的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脚都翘起来了。
“我的上帝啊!”伯罗特惊呼一声!
他来之前知道中医,也了解过针灸,他不明白,这么细的针,为什么有治病的作用?他问过很多中医,没人能跟他说清楚。今天他第一次见人针灸,没想到是这样的神乎其技。
不仅罗伯特震惊,约翰教授和他的两个护工,根本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约翰教授眼角流泪:“刚才是我的错觉吗?”
罗伯特急忙道:“不,没有,刚才你的腿确实动了。”
罗伯特期待地望着关月:“刚才我的腿真的有感觉,我能好吗?”
关月:“肯定能好,我如果治不好,刚才在山谷口,我就直接叫你回去了。”
约翰教授笑了起来:“上帝啊,我是如此幸运!”
邓白术小声说:“到咱们这里,不是该喊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吗?他的上帝隔那么远,听得见吗?”
那个翻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好像确实如此。
约翰问翻译:“你笑什么?”
翻译笑着说:“关医生的助理说,你的上帝会保佑你。”
约翰笑了:“感谢上帝!”
关月翘起嘴角:“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再来。”
约翰教授:“谢谢关大夫。”
屋里的人都出去了,约翰教授望着窗外的森林,过了一会儿,慢慢睡着了。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关月就给了约翰教授一个惊喜,让他对恢复健康更有信心,来了几天后,他不仅身体好转,心情也越来越好。
几天后,关月每天去给他针灸,他都能跟关月说笑两句,问问她现在的学习进度,她为什么想学病毒学。
约翰教授听关月说以后想做病毒方面的研究,而且她已经有一个实验室,他感觉不可思议,在这样一个深山里面,居然有个中国小姑娘真的想研究病毒学,而不只是随便学一学。
约翰教授动了邀请关月去英国留学的念头,但是关月拒绝了他。
约翰教授真诚道:“如果你真的想学习到最前沿的知识,英国、美国是最适合你的。并且,你在这里,就算研究出什么成果,也无人知道,这样对你非常不利。”
关月:“我研究病毒学,并不是为了名誉,我只是单纯地想研究。”
约翰教授无法说服关月,只能暂时先放下邀请她出国留学的念头。
两人的日常交流中,关月经常问约翰教授一些她之前没弄明白的相关学术知识,约翰教授都能给她非常好的解答。有些地方,甚至能触发她的思维,她把这些知识和他爸爸留下来的手稿联系起来,总算能明白一些。
经过这几天,两人都对彼此的水平很满意,关月觉得这个老师合格,约翰教授觉得,关月有能力治好他。
这里进入正轨后,章明锐准备回去了,关月谢谢他的帮忙,还要谢谢蔡锦送给她的东西,就准备了一个大礼包给他。里面有给蔡锦的美白丸,以及保养身体的东西,如养生药丸等等,非常适合体虚的人吃。
东西准备了两份,还有一份是给师傅的,也请章明锐带回去。
关月:“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是我的谢礼。”
章明锐接过关月的谢礼:“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关月送东西,都送到他心坎上去了。
章明锐:“对了,听说你以后一年看诊五个病人,今年还有机会吗?准备怎么筛选名额?”
关月:“今年才过一半,我也说不准,或许下半年会把名额放出去,或许要等明年。这个你联系方霖,我不管这个。”
章明锐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再见。”
关月送他到山谷口,才转身上小青山。
关月上山的时候,罗伯特正缠着上来送药的邓白术,问东问西的,邓白术都毛了:“我说了你又不懂,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罗伯特也很委屈,就是因为不懂才问嘛。
关月不禁笑了。
现在的罗伯特,就跟前段时间一点基础都没有就强行研究病毒学的她一样。
她是书上的字都认识,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罗伯特则是话都听明白了,就是不知道邓白术在说什么。
看到关月来了,邓白术求救:“老师,去下面医学院捞个人上来教他吧,随便从编写中医基础的人里面找一个。”
罗伯特现在不配让他当老师,找个教中医学基础的人当老师还勉强。
关月:“咱们又没有收他的学费,你那么纠结干什么?”
“对哦,关我什么事儿?”邓白术一把推开罗伯特:“你给我把手撒开!”
罗伯特听明白了他们的话,更不放手了:“你教我吧,我出学费,或者你教我中医,我教你西医。”
邓白术撇嘴:“我才不学西医,我中医都没搞明白学什么西医,你给我让开。”
关月不理会吵吵闹闹的两人,进屋去看约翰教授。
这时候他已经吃完早饭喝完药,已经在床上躺着等关月过来了。
“早上好。”
打了个招呼,关月开始了今天的针灸。
约翰教授忍不住跟关月说:“我的脚趾有感觉了,能勉强动一动了。”
关月:“那是好事情。”
约翰教授笑着说:“我感觉用不了两个月那么久,我就能恢复健康。”
关月呵呵一笑,想得太多了,现在只是脚趾有感觉而已,导致他瘫痪最严重的病灶才刚刚好了一点点。
不过,治病可以慢慢来,学习要搞起走。
这几天约翰精神养好了,他也了解过关月的学习进度,从今天开始,约翰要系统地给她上课。
约翰上午要针灸,中午要午休,每天的上课时间就定在下午三点,每天上课两个小时。
关月每天下午去上课,顾随也尽量抽出时间去听课,傍晚回家,两个人还能讨论一下。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个多月,整个夏天过去了,约翰的身体也逐渐恢复,关月通过约翰的教学,入了病毒学的门,把她手里的相关资料都研究了个透彻。
其实半个月前,约翰给她上课已经不看教材和资料了,他交给关月的内容,都是他以及业内同行们的最新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