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找他没用,这都是你们闻家自己先造的孽,现在只是自食其果而已。”
顾云抒脚步顿了顿走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收腰长裙的女人站在叶玲公寓门口,女人有着一头齐肩发,上身是一间落肩衫,漂亮的直角肩,光是一个侧面就觉得应该是美人。
等她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时,那张脸确实没让顾云抒失望,确实长得挺漂亮,可能没想到会被陌生人看见如此窘迫的模样,她转开脸擦眼泪。
此时叶玲也看见了顾云抒,立马走出门去拉她进屋,“宝宝,你进来。”
刚进门,叶玲就将门“砰”地一声关上,顾云抒讶异,“那人是谁啊?哭的好伤心的样子。”
叶玲语气不太好的说:“闻语,谢晋未婚妻。哦现在应该不是了。”
“闻语?”顾云抒有点惊讶,毕竟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以为闻语应该是那种极其骄纵的性格,所谓相由心生、所以长相应该也会让人瞧着不太喜欢,跟刚才她所见真是完全不一样,“闻席林的女儿?”
“嗯。”
“她来做什么?”
叶玲道:“想找谢晋帮她爹一把,找不着就来找我了。想想还真是可笑,她是猪脑子吗?别说谢晋没那个能力,就算有也不会帮她啊,他可是恨透了闻家。”
顾云抒听出这话里的其他意思,“玲,你之前跟谢晋没真正分手吧?转了地下?”
叶玲轻轻嗯了声,怕被骂所以立马转开话题,“宝宝,你来干嘛来着?”
顾云抒说来取房间里的那副画,说完就去取了,取完也没多待跟叶玲说了几句后就要准备离开,在走出门口时她随口问了句,“那谢晋现在在哪?”
叶玲说:“昨晚上被沈柏年叫出去喝酒了,一晚上都没回来,现在大概还在随意睡觉吧。”
顾云抒轻轻应了声,走出公寓门来到楼下的时候,依旧看见那个闻语站在那,一看见她又仓皇想躲起来,她疑惑走过去,“闻小姐,你父亲的事找谢晋没用。”
闻语一脸不解,“你是?”
“顾云抒。”
闻语瞬间惊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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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年才在随意包厢睡醒,他揉着额头从沙发上起来,就看见谢晋躺在旁边,他直接一脚将他踹了下去,问,“几点了?”
谢晋都还在跟周公下棋,哪里知晓时间,他踩着狼藉的酒瓶跌跌撞撞爬起来想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说:“管它几点,就算你不去公司,也有人替你赚钱,再睡会。”
沈柏年向来严于律己,活了三十多年鲜少有这样失控的场面,他也不跟谢晋废话,拿起皱褶的西装外套刚穿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传来声响,他接听,“哪位?”
嗓音有醉酒后的低哑。
“……是沈先生吗?我是闻语,闻席林的女儿。”
沈柏年剑眉蹙起,看了眼自己来电显示,“你怎么有我手机号?”
他问完,眼神下意识落到谢晋身上,谢晋被他看得一阵后背发凉,“你那什么鬼眼神,我怎么了我?陪你喝酒还成我错了?”
闻语说:“是顾云抒、顾小姐给的,她说我父亲的事应该求你。沈先生,只要你放过我父亲,我愿意替你做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种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代表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柏年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就在顾云抒拿着画刚上车时,她便收到沈柏年的微信,只有带着怒气的三个字,“考验我?”
她眉头皱了皱,正迟疑要不要跟他解释,就从车子反光镜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晃过,“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