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野并没有多想，虽然医生说有可能恢复记忆，可总不至于那么巧吧。

他说：“你决定回顾家了吗？也是，就算你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可毕竟是顾家的女儿，用回以前的名字再正常不过。”

“可琳琅，我还是喜欢这样叫你，我能一直这样叫吗？”

顾云抒慢慢将人推开，随即眼神闪躲望向别处，“抱歉天野，我们可能……我已经想起来了。”

说后面一句的时候，她望向他，“真的抱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天野整个人像被狠狠撞击了下，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笑着，却比哭还难看，“你说什么啊，恢复记忆又怎么样？难道这样你就不爱我了吗？”

“琳琅，其实我在进来之前，医生已经对我说了，说你可能会恢复记忆。”

“但那又怎么样？这样的你只会更完整，我更爱了。”

顾云抒微微一笑，可这样的笑容却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感觉，虽然是在笑，但里面糅杂着忧郁感。

“天野你很好，如果我还没想起来以前的事，我确实可以坦坦荡荡跟你在一起，但现在不行了，那样对你不公平。”

“公平？”天野突然激动起来，“可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就对我公平吗？琳琅，我早就说过我并不在乎你的过去，我甚至都接受了你的孩子，这不是你期望的结果吗？为什么现在反悔的是你？”

顾云抒转头看向窗外道：“或许你现在会这么想，也会这么说，但时间一长就不会了。感情跟生活是两回事，而且我现在对你，不可能还跟之前一样，我已经做不到了。”

天野捂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你确实还爱着沈柏年？”

顾云抒想，如果她跟沈柏年之间可以单纯用爱与不爱来说的话，或许真会轻松不少。

可他们并不是。

沈柏年承包了她少女时期所有的美好幻想。

之后他们又成了假戏真做的夫妻，再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