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挺想留下来看戏的，更想知道现在两人面对面会说些什么。

但自从沈柏年走进病房后，两人就没再说话，谁都没有开口。

他觉得应该是嫌弃他这个多余的人，所以即便他再好奇，也只能转身走出去。

当门关上的刹那，顾云抒温声开口，“沈柏年，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妈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男人微怔，但之后脸上表情就不太自然，“才恢复记忆，就想跟我清算杀母之仇了？”

顾云抒转头，“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想起来了？”

沈柏年借机靠近，就站在床沿，垂眸盯着她的发顶，“如果你没恢复记忆，你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见我？而且，开口就说这件事。我对你，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男人嗓音不紧不慢，却仿佛敲着人的心鼓。

顾云抒瞬间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以前那种被他拿捏在鼓掌间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不想回答就滚出去！”

沈柏年不喜欢被人骂。

可他现在喜欢被她骂。

骂，至少说明在她眼里，他依旧存在着。

就怕他真的激不起她心里半点涟漪。

那才真的糟糕。

他坐到她床沿，声音带着点诱哄感，“你知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吃亏，即便是在你这里，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也必须回答我一个，这样才算公平，好吗？”

顾云抒本意是不想跟他掰扯那么多，但正如他了解她一样，她也了解他，转头迎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只吐出一个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