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抒原本是不想躲的，但脑子里突然出现跟天野在一起的画面，她就立马躲开了。

沈柏年就这样亲到了她的脸上，他呼吸一滞，随即慢慢松开手，自嘲般地说：“就那么讨厌我，连……”

“告诉我。”顾云抒凝眸望着他，两人呼吸交缠，可她眼神非常清朗，丝毫没有杂质，“告诉我，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谁杀了她？”

沈柏年受不了她这样，明明他们距离这么远，但他却隔着天涯海角，他扬手将她推开了些。

“难怪今晚对我这么好，原来不是你想给我一次机会，而是……想从我嘴里套话。”

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

像是阴差阳错，也像是他咎由自取。

他曾经为了其他女人伤害了她，让她难过，让她伤心。

现在他终于将所有事情想明白了，但她已经不愿再给他任何机会。

顾云抒将手撑在桌面上，没重复刚才的话题，但脸上表情显然依旧在询问，或者是质问。

沈柏年顿时觉得心凉无比，好像再也捂不热了，他终于松开，“我可以告诉你。”

顾云抒眼底闪过光亮。

虽然只是刹那，但沈柏年依旧看见了，这种光亮，他曾经一直拥有，只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它的珍贵，现在已经全部被他挥霍完了。

紧跟着，他又道：“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是有条件的。”

顾云抒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什么条件，你说吧，我可以做到的都会答应你。”

沈柏年瞳眸微眯，抚上她的手臂，“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