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无法喘过来气,沈千昭紧张的抓住宋怀的领口,扯了扯,却又无法挣脱开来。
一片阴影压下,只能见到他那一双动情的眸眼半合着,并不真切。
整个身子,都酥软无力,仿佛被眼前的人夺走了一般。
半晌后,宋怀才终于松开了沈千昭,垂眸看着此时完全瘫软在榻上急促喘息的小姑娘,脸色绯红,仿佛熟透了一般。
他气息亦是有些许不稳,指尖轻轻抚上小姑娘微烫的脸颊,嗓音沙哑沉沉,“殿下没有想说的吗?”
沈千昭瞪着红透了的眼睛看着宋怀,手捂着胸口平复着心跳,她倒是想说啊,一上来就亲得这么狠,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了吗?
待呼吸终于平复,她才缓缓开口,“我与应谨,谢临,三皇兄,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待他,与谢临,就如同和我三皇兄,都是一样的,并无不同。”
应谨当年出事,细算下来,也有自己和谢临的一部分责任。
他当年走得那么突然,整整两年,就连如意楼都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今日再听见他的消息,自己岂能不去探望一二?
沈千昭无辜的眨眨眼,指尖轻轻挠了挠宋怀的领口,“真的,不信你可以问谢临。”
宋怀眸色愈发深邃危险,“谢临说,你们青梅竹马,感情甚笃,远超他与你。”
沈千昭:“...”
沈千昭顿时全部明白了过来,她就说,宋怀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古怪,原来是谢二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背后耍阴招!
“谢二那人就是个大忽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的话你也信?”
沈千昭委屈的上手抱住了宋怀。
宋怀顿了顿,原先是不信的,可见了那应谨,他又岂会看不出来,那应谨对小姑娘一片痴心。
“可应家公子确实待你情深意重。”
听见宋怀语气中的酸意,沈千昭心里却莫名欢喜了。
她紧了紧环住宋怀腰际的手,红唇微张,眸光发亮,“你可有闻见一股酸味,我料定是店家在做菜,醋放多了,你觉得呢?”
宋怀紧抿着的薄唇动了动,“...”
小姑娘在埋汰自己。
沈千昭嘴角弯弯,笑意从眼中溢出。
宋怀眉心一蹙,心中酸涩更甚,“你笑什么?”
沈千昭顿时憋住了笑,“没有啊,没有笑啊。”
她紧紧咬着粉嫩有些红肿的唇瓣,可笑意却掩盖不住悄悄地从眼里溢出。
宋怀再忍不住,指尖捏住了眼前小姑娘的下巴,抬了抬,“殿下方才在外头,与乘风说了什么?”
浓浓的醋意,根本无法被盖住,对上宋怀板着的脸,沈千昭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在外头,能同乘风说什么了?”
不仅吃应谨的醋,现在连乘风的醋都在吃。
今日的宋大人是怎么了,活像是个醋罐子似的,酸溜溜的。
宋怀薄唇抿了抿,捏着身下小姑娘下巴的指尖稍稍用力,暗沉的眸子中透着一股危险,“东厂不是人人都似属下这般生得一副好容貌...”
话刚说出口,他不由想起了应谨,亦是生了一副好容貌。
那一身白衣加身,与小姑娘话本子里头写的白衣公子,翩翩如玉,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