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婉转,但意思已经很清楚。
价高者得!
苏妙跪坐在软塌上,长长的睫毛闪动,眸子中泛起一抹悲凉。
从被贬为奴籍那一天接受训练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今日的结局。
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奴籍,连命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更何况是身体呢!
也有性情刚烈的女子反抗过,但除了被活活打死,用一张破草席裹起来埋掉之外,并没有任何帮助。
而且因为是奴籍,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会多问一句。
就是如此的残酷!
曾经的贵族家眷被当做货物叫卖,心中升起无尽的屈辱。
在踏上红布那一刻,心就已经死了。
老鸨丝毫没有在意后面女子的感受,已略显老态的脸上满是喜色。
因为今夜,酒肆将大赚一笔!
这里到底是大秦官府开办的,虽然挂着酒肆的牌子,但该赚的钱却不能少。
赚钱了,才能向上面的大人交代不是。
老鸨铺垫了半天,终于图穷见首了。
咧嘴笑道:“今夜,价高者,各位大爷请出价吧!”
……
顿时,下面一片寂静。
一个个都傻眼了。
以往争夺,至少还会报一个底价,这次竟然连价都没有,该如何加价?
老鸨脸色保持着兴奋的笑容,心里一点也不着急。
果然
大厅中有人见无人出价,秉着捡漏的原则抬手高喊道:“我…我出五十金…!”
“哈哈哈……!”
顿时,引来了一片哄笑。
以往争夺花魁,起价都是百金打底的。
五十金,简直就是笑话!
出价之人被嘲笑,脸色胀红,不满的叫道:“你们有高价倒是喊啊!一个个不喊价是几个意思!?”
话音刚落下,立刻就有人忍不住加价了。
“六十金!”
有人竞价,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我出七十金!”
“八十金!”
“九十金!”
“一百金!”
“……”
哄抬之下,价格一路升到了二百金。
不过在场人都清楚,这些坐在大厅中的人只是凑热闹。
在记录中,曾经在秦国遭受六国联合进攻之时,咸阳形式紧张,最低的成交价也在一千金。
毕竟,七国打了几百年,也没见谁把谁怎么样。
对那些权贵而言,该玩还不是继续玩。
所以二百金,之时大厅中的酒客喊价过瘾好玩罢了。
谁也没想过会真成交。
“六百金!”
顿时,一个高昂的声音从靠墙的隔间传来。
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直接把价格翻了三倍。
“七百金!”
“八百金!”
从服饰上看,这些人应该都是从六国迁徙而来的权贵,因为皇帝特许才以黔首身份穿上了丝绸做的锦衣。
虽然迁入咸阳后没有了曾经的封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还是有的!
忽然
二楼传来傲然的声音:“一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