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摊贩的吆喝;
无数儒修学子身上的漫漫青气,与烟火气交织在一起。
勾勒出一副空前的如画盛景。
气氛在此刻空前的高涨!
小楼上,
陈小二也不由被眼前,这震撼人心的景象所吸引。
嘴里不由自主的讷讷道:
“最牛批的3a也做不出这种效果吧?传说中盛世大唐的不夜奇景,或许也不过如此了。”
“大哥在说什么?”陈富贵撇头看向身旁的大哥,他面色有些微红。
面对如此盛景,
他也是抑郁不起来的。
……啧!我讨厌治愈!
陈小二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说完,看向身后的二妹,道:
“现在怎么办?貌似走不了了。”
闻言,陈澄背负双手,走到近前栏杆处,眺望远处大街,淡淡道:
“走不了便不走了。
……这万千学子在哪,诗会就应该在哪。祈福诗会,是为学子们而办。”
“不是某些人的秀场!”
啧!道心升华了的二妹,有点飒!陈小二很认同二妹这番话。
这就好比前世的儿童节。
……明明给儿童们过的节日,学校非要举办什么联欢会。
结果好了,校长上去哔哔赖赖个没完。却让儿童们顶着太阳看他作秀。
这节,不过也罢!
“……敢问小二先生,我寒门学子,是否活该被排挤,我等不配入诗会吗!”
忽然就在这时,
……下方人群中,却是突然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吼之声。
在这人声鼎沸的喧闹中,
硬是杀出一条道来,直冲到陈小二面前!
“……嗯?”
陈小二自然也听到了,不由向发声处看去。
只见在一群白衣中,
一群身穿洗的发白的粗布麻衣,服饰颜色各异的年轻男女。
手拉着手,拥在一起。
任凭其他人怎么推搡,他们始终死死的在一起。
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本诗册!
这群人混在一群白衣儒袍中间,显得很是突兀。
尤其是在这样一副色彩线条,搭配完美的如画盛景中,
他们的出现,怎么看怎么别扭。
一般的强迫症看了,估计会当场发疯掉。
难受!
……啧!你别问我啊。
又不是我办的诗会,我也不是负责人,找我干嘛?
……陈小二心中很是无语。
娘的,再这么下去,就算我没加入儒门,也加入儒门了……艹!
这是绑架!这是犯罪!我要上诉……啊!
突然而来的怒吼声,让周围的吵闹声一滞,继而整条街哗然。
一群白衣忍不了了。
“……放肆!”
“竟对先生如此无礼,简直有辱斯文!”
“羞与尔等同为读书人……”
一时间,这群穿着寒酸,自称寒门的学子遭到了群攻。
饶是他们心中不屈,也不由在此刻面色苍白。
周身的青气在众人的压迫下,越发渺小微弱,眼看着就要道心崩塌!
“你现在知道,国子监所说的‘儒为天下儒’,就是句空话了吧。”
“……二姐。”
陈富贵眼帘低垂,看着下方被群攻的,寒酸学子,神色越发的忧郁。
“……国子监从始至终,讲究的都是一脉相承。”
“白马书院,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长到与底蕴深厚的国子监对抗的地步,靠的就是这些寒门学子。”
“七夕的祈福诗会?”
“……说是在这一天,没有身份、圈子,阶级之分。”
“可你看看,这足可容纳数万人的恩科街上,除了身穿昂贵白袍的,”
“又有几个穿其他衣服的?”
陈富贵掠过争吵不休的白衣长河,
一指远处房屋上,一群或持剑而立,或枕刀小憩,或提壶灌酒的年轻人。
“……那是来自东城和北城的江湖儿女。”
然后他又一指环城河上,
一艘艘华贵宝船上的富家公子小姐,道:
“那是西城的商贾世家子女。”
“他们各自有各自圈子,什么身份融入什么集体。”
“……先生曾言,儒之根本是教化天下。”
“儒道前路断绝的今天,
……我儒门存在的唯一价值,便是江山社稷。为王朝慷慨,为百姓尽瘁。”
说着,陈富贵微微摇头,叹息道:
“可如今,儒门内部分裂,争斗不休。又何谈教化天下?”
“……常言道,人心齐,泰山可移。百姓齐心,可造一番盛世。”
“所以,儒门统一,势在必行!”
“……够了!”
这时,陈澄突然低喝一声,打断陈富贵的话。
转身面色通红的望着弟弟陈富贵,低喝道:
“不可否认,慕容摘所说却有道理。”
“……我承认国子监往日的道的确走错了。可这不是妖妃弄权祸国。”
“枉顾伦常的理由!”
“……先有天地,正如先有君臣,才有王朝天下。”
“人伦纲常都不顾,又何谈教化天下!”
“儒门势必一统!”
“……却也不是你白马书院!”
“迂腐不堪!”陈富贵也怒了,喘着粗气,怒瞪着二姐。
我去!画风再次突变了呀!陈小二脑壳疼。
眼见二人又要论道争论一番,陈小二深吸口气,低喝道:
“……好了!”
一声低喝,姐弟二人对着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闻言,姐弟二人面色难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啧,头疼!陈小二揉了揉脑。
看着下方又有大批寒门学子从远处赶来,
一副要冲击白衣的画面,嫌弃的看了眼身旁的二人,道:
“都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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