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像,那位郡马再怎么笨都不可能在自己家的客栈杀人。”
“我倒是听说昨晚宋锦进登凤楼时,与那徐安敬起了冲突,肯定是徐安敬临时起意杀人。”
“要说这淮王也是命不好,膝下就一子,眼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怜,而且这世袭罔替的王位,也是无人继承了。”
“那这淮王不能再生一个?”
“你猜淮王怎么会只生一个?现在年纪又那么大了,肯定那玩意不行了。”
听着在场的客人们议论纷纷,叶开余淮二人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吃菜喝酒,后续也有很多客人来到大堂内,皆是为了新花魁而来。
过了半个时辰,四楼一间房间里有位女子走了出来,看打扮,是位丫鬟,众人一见到那丫鬟,目光便跟着那位丫鬟的方向,目视着丫鬟下楼,来到大堂众人面前。
那位丫鬟来到大堂后,对在座客人们柔声说道:“今日我家小姐出的题目是‘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小王你赶紧出去外头给我找朵昙花来。”一位富家子弟对手下喊道。
另一桌的客人闻言笑道:“这个季节昙花哪里会开花。”
有位衣着较为朴素的年轻人稍加思索了片刻,站起身来嘴里朗诵道:“一声钟磬有无中,楼阁山林本自空。不向云端呈伎俩,犹来土里现神通。”
那吟诗的年轻人说完,又道:“不知小生此诗可否配得上昙花一现?”
那花魁的丫鬟抬头看了楼上一眼,见楼上没有反应,便摇了摇头,表示这个答案行不通。
吟诗的年轻人见状,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回椅子上。
有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见吟诗也不行,又想起昨晚那一幕,直接从怀里掏出来几枚大银锭甩在桌上,又立刻将银子收到怀里,对丫鬟问道:“我这算不算昙花一现?”丫鬟被这一幕逗笑了,但还是摇了摇头。
大堂里的众人顿时一筹莫展,余淮这时候用手肘顶了叶开一下,说道:“你不是有一招昙花一剑吗?要不试试?”
叶开闻言,皱眉道:“我们来时并没带兵器,再说这里人多,就算有剑在手,我怕会伤到人或是砸到人家地方。”
余淮边听叶开讲话,边拿筷子夹菜,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你拿这折扇当剑用不就好了吗?也不怕伤到人。”
叶开想了下,觉得余淮说的有道理,便将扇子收起,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我有一剑,可比昙花一现。”说完,叶开抬起手用手中丝扇对着头顶刺去,一道剑气自扇子发出,自冲登凤楼楼顶而去,那剑气飞至四楼时,便后劲不足,烟消云散了。
众人见状,嗤笑道:“这算哪门子昙花一现。”
“是啊是啊,连楼顶都没捅穿,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我就是朝头上扔根筷子,都比你这剑气飞得远。”
在众多嘲笑声中,忽然有人惊呼了一声:“昙花一剑?此人莫非是白帝城肃王府郡马?”
“就是那个比武招亲摘得魁首的叶家镖局叶开?他来此地干嘛?”在座众人一听,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他们之中不少人之前在此地消遣时,经常会谈及那位白帝城肃王府的郡马。
众人还在疑惑这白帝城的叶开怎么会跑到朝歌来之际,四楼房间里传出了一道声音:“翠儿,请这位公子上楼吧。”那道声音很妩媚,很好听,也很轻,却很清晰的传到了大堂下众多客人的耳朵里。众人顿时对这位肃王府郡马羡煞不已,当然也有妒忌,这小子娶了肃王府的郡主还不够,居然还跑到此地来跟自己一行人抢做花魁的入幕之宾,真是太可恨了。
“这位公子,请随翠儿上楼。”丫鬟来到了叶开余淮二人身边,对叶开施了个福,要领叶开上楼。
余淮见到叶开挪不动脚步的样子,估计是还在紧张,便用手掐了下叶开的大腿,着急道:“赶紧去呀!还愣着干嘛!”
叶开吃痛,揉着被掐的大腿处,跟着这位被称作翠儿的姑娘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