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就睡觉,咱们酒量不行酒品必须行。”时清虽然这说,但还是伸手从桌上倒了杯清水递给她。
时鞠垂眸看着杯晃动月光,有太多话想说,又不知道怎开口。
母女两人像这样安静相处,时清记忆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
时鞠心思沉,话少。而时清呢,起初又心虚不敢跟她多说,日常见就只是时鞠问她答,基本三五句必结束。
时清想一下剧情,她被挂墙头渴死,李氏就病了。
那时候时鞠被女主针,已经是新皇五皇女罢了时鞠官,留她在府反省。
言官嘛,树敌无数。时鞠基本从官位上下来那一刻,就注定满京城都是她敌人。
时家结局很不理想。
李氏病逝,时鞠葬完就跟着去了。等时喜被女主除掉,整个时家在京算是彻底凋零,而李家送来这些钱财,竟成了时鞠贪污罪证,收入了国库。
她这个炮灰,算是为女主做足了贡献,刷爆了装备。
时清是不喜欢时鞠,也不能理解这个时代女人不管院做,但她不得不承认时鞠为官为女为妻为母做都不算差。
时鞠沉默半响儿,竟是问别,只是说,“朝职位分派也就这一两日,一甲三基本入职翰林院。”
时鞠侧眸看她,“你想去哪儿?”
这话问。
“我还能己选?”时清眼睛一亮。
她这暴脾气,让她去翰林院修书还不如让她去工部修桥呢。
时鞠端起茶盏,轻轻晃动,嗯了一声。
“那我要当言官。”时清目光坚定。
反正已经树敌无数,也不怕再多几个。
只要活着,她就不会让女主舒坦!
来呀,共沉沦啊!
时鞠惊诧看她,随即想想她这段时间表现,竟觉得让她修书是太过于修身养『性』了。
她就跟个炮仗一样,半点火都不能看见。
时清本来也想着打『乱』女主计划,是不是能让剧情出现偏差,但眼那个透明板上生命条明晃晃提醒她:
做梦。
既然不能改变剧情,那就爽完再死。
满京城跟时家为敌,她都不会放过。
只要我还死,你们就别想快乐!
时鞠不知道时清跟什较劲,却左右她选择,“夜深了,去睡吧,明日成婚还要早起。”
“那你还拉我说话。”时清站起来,走了几步头往看时鞠。
她一身银白常服,端坐在石桌旁,肩上披着清冷月光,垂眸看着手杯盏。
竟显得有几分落寞萧瑟。
“娘,”时清说,“不起。”
时鞠抬眸看她,眸光幽深难明。
时清叹息,“我饭桌上不该把你比成招苍蝇屎。”
“……”
时鞠太阳『穴』突突跳动,深呼吸才勉强挤出两个字,“去睡。”
看着时清背影,时鞠仰头喝下杯温热茶水。
她不知道她原本女儿重病去哪儿,也不知道这个“女儿”有何目。
甚至若不是刚才她饭桌上站起来说话,时鞠都打算同她说朝堂分派职位事情。
她本想旁观,看看此人到底要做什。
毕竟几年,京所有大夫都说时清无『药』可医……
时鞠摩挲杯盏,心里隐隐有猜测,只是当母亲不愿意去承认。
时鞠坐在院,等一身酒意散完才去休息。
左右已经这样了,她也拿己当时家外人,往官场上,该护还是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