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合,许籍讥讽道:“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丢人。”
许亦涵淡淡一笑,如若惘闻,自顾自道:“陈以墨的事想必你是知道了,我替你报了这个仇,你总该对我表示表示。别的什么,我还不缺,不若如此,你将从前想以我换取仕途、改嫁给陈以墨之事传出去,务必闹得满城皆知。”
许籍哑然失笑,良久才轻狂笑道:“你莫不是也傻了?简直是痴人说梦!此事一传,我许家声誉一落千丈,今后更是被你踩在脚下,你当我是白痴吗?”
“哦,但这是事实啊,原来你也知道丢人。”许亦涵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神色漠然。
“哈,我的好妹妹,你也是太天真了。这世道,还有谁会管什么是事实?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就没发生过。”许籍似乎很愉快,打开扇子摇了几下,嘴角简直控制不住地持续上扬,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许亦涵笑道:“兄妹一场,你还肯叫一声妹妹,我不妨告诉你,除此之外,你还会有别的名声,至于有多难听,你尽可发挥想象了。看来你是很了解世道,那么世道有没有告诉你,如今我有权有钱,你只是一介屁民,我想捏死你,断了许家的香火,不过是举手之劳?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回去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罢,许亦涵便起身欲走。
许籍突然怔忪,嘴角的笑容僵化结冰,眼皮一跳,心底涌上种种不祥预感,猛地拍案而起,大喝道:“你、你想仗势欺人以权谋私?”
“你说呢?”许亦涵回眸一笑,“别替我担心,不知道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许籍突然瞪大了眼,瞳孔中充满了恐怖与惊惧,他声音微微发颤,手指也跟着战栗:“你、你真是蛇蝎心肠!难道真的要对父母兄弟下毒手?”
“看来你又忘了,我早就不是许家的人了,如今我是秦氏未亡人,你父母从前说过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这水三番五次声明与那盆断绝关系了呢。”许亦涵回以讥讽的笑,缓缓走到门前。
许籍突然歇斯底里道:“你这毒妇!怎么会有你这样可怕的女人?”
他说着,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猛地拉开门,旋风似的冲了出去。
许亦涵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我若不是现在的我,就步那王氏的后尘。究竟谁可怕?”
收回了目光,却见项宁一脸呆滞地站在门口,浑身僵硬微凉如冰雕一般。/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