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孝全嘿嘿一笑,一把将莉莎揽入怀中,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道:“谁说咱们铁定亏钱了?智同盟的那帮家伙大肆吃进茶钞,有两个目的,要么就是搞垄断,要么就是声东击西。”
“搞垄断?是什么意思?”
“哦~~”马孝全挠了挠头,解释道,“比如说这市场上的茶钞生意,全都由智同盟在做,咱们插不进去手,怎么买卖都是由他们说了算,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可是你没有告诉那小胡子,他们有可能搞垄断呀?”
“我当然不能说了,我要是说了,那小胡子肯定不愿意全抛掉手中的茶钞。”
莉莎美眸闪动,想了想道:“大人,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算计小胡子呢?”
马孝全嘿嘿一笑,夸赞道:“莉莎你真聪明,没错,我的确在算计他,他抛出的茶钞,咱们也暗中吃进一部分,记住,只要不高出茶钞的面额,都可以吃,高了的话,就不吃了。”
莉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几天之后,天利钱庄开始抛售茶钞,价格比之市面上的流通茶钞还要贵上几文钱。
存货茶钞比流通茶钞的价格要贵,这在以前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智同盟的一众老板见状,忙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一些成员建议吃进所有天利钱庄放出的茶钞,这样做虽然风险很大,但因为智同盟的成员足够多,资金的总体量也比义同盟要大,吃进茶钞之后,完全还可以暗中压低盐引的价格,再收盐引,以达到最终的一石二鸟计划。
另一些成员则持有不同态度,毕竟投入这么大的资金去收茶钞,倘若茶钞的价格一高再高,那岂不是亏本在收?
智同盟的正座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二人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随后,坐在左边的中年男人制止众成员继续议论,而后道:“大家的意见都很对,不过我和李老板刚才达成了一致意见,认为这茶钞,咱们还得继续收下去,一来,茶钞如果价格过高,咱们可以去压低盐引的价格来平茶钞的过高价格,这样一来一往,咱们并不会亏多少,再者,我们的最终目的并不只是茶钞一项,盐引我们也要拿下,这样才可以给先将天利拔除,天利只要倒下,那义同盟就等于损失了左膀......”
一众成员低头不语,皆是沉思了片刻,而后抬起头,齐声拱手道:“那就依李老板所言。”
第二日,小胡子马老板来找马孝全,说昨日他抛售出的部分茶钞,在很短的时间,就被人买走,这智同盟,看来铁了心的要搞垄断啊。
马孝全微微一笑,一边夸赞小胡子马老板对“垄断”这个词的理解,一边又有些愁。
他也没有想到智同盟的动作会如此之快,眼下智同盟的目的已经很明了了,他们就是要将茶钞和盐引全吞下,以此将天利钱庄击垮,借此拖累义同盟,从而将义同盟一击打败。
小胡子马老板也是心急如焚,虽然他只售出了一小部分的茶钞,但是看着智同盟的这个架势,后续的数日,肯定还会继续收茶钞,这是阳谋,阳谋啊。
“全老板,这......您看,这......”小胡子马老板几次想说一说,但是几次话到嘴边,都无法出口。
马孝全一笑,道:“马老板也不要紧张,你只管继续放你的茶钞就好,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办好了。”
“不是啊,全老板,现在您也看出来了,这是智同盟的阳谋啊,这阴谋咱们可以躲,阳谋无法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