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荼目光沉沉，瑞天回来之后一直沉默不语，虽然看不出来什么失落颓丧，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失神的模样。

瑞天是他从北境极寒之地抱回来的弃婴，天分极高，八岁就已经凝结金丹，十岁修炼至巅峰，十一岁凝练元婴。

十三岁渡过第一次雷劫，经过四年修炼，前一段时间，顺利渡过第二次雷劫，成功步入纯阳期。

如此天才，别说是在玄清宗内，即便是整个修真界，也没有一人可以与他比肩。

瑞天这样的天资，就是天生的修者，修炼对他来说不是磨练，而是顺势而为。

司令荼对他期待很高，自小亲自教导，自然感情深厚，瑞天不仅仅是玄清宗的希望，在他的心里，他更是自己的孩子。

瑞天今日在众目睽睽下失态，不仅是失败后的不甘，更是一种心态不成熟的表现，司令荼有些失望，可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心疼更甚。

“天儿，你如果心中不痛快，”司令荼还是不忍苛责，按耐下心中所想，温声道：“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瑞天没有回应，看那个样子，应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就没有听到司令荼的话。

司令荼怕他忧思过甚，当机立断，低喝一声，声音当中蕴含着澎湃的灵力，“够了。”

瑞天身躯一震，茫然的看向司令荼，“师父，怎么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

司令荼盯着瑞天的眼睛。

“……师父，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瑞天问道。

“你没看清？”

司令荼反问道。

“……嗯，我想不明白，他明明只是元婴期，”瑞天反手握拳，空气在手中直接爆裂，“竟然能够提前察觉我的招式，压制我的功法。”

“你说，他能压制你的功法？”

司令荼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你当时突然停下，不是因为境界不稳？”

“师父，我突破至今，境界早已巩固，”瑞天认真道：“再说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尽全力，怎么会突然境界不稳？”

“他一个小小的元婴期，如何能够困得住你？”

司令荼并不愿意相信。

瑞天苦恼的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可当时就感觉不论我使用什么功法，在他面前好像都没什么作用，反而他身上有一种令我忌惮的气息。”

“你说什么？”

司令荼突然面色微变。

瑞天看向司令荼，“师父，我感觉他修炼的功法能够压制我，当时我体内灵力运转晦涩，明显感觉调集外界灵力的速度慢了许多。”

“你这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