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萱儿赶忙将他搀扶起,郑年口中还在不断吐血。
“他就是郑年!”叶轩刚收势,空中再次落下一道人影,便是那闭眼姑娘。
叶轩眉眼一簇,“这天下绝色嫁给你,穿戴朴素,过得是风餐露宿与乞共食的日子,郑年啊郑年,我这就代天下人杀了你这个暴殄天物的畜生!”
再次直奔而来,身形如风。
就到身边之时,郑年忽然大叫,“我以为名剑山庄是个什么名门正派,结果就是欺负弱小之辈,娘子你待我死后完成我遗愿,便将这名剑山庄沽名钓誉之事公布天下!之后你随便嫁人就可!”
陈萱儿何等聪明的,当即大声道,“好!我的宝贝大相公,待我成了小寡妇,便找一个正人君子之门,江南富庶之族,完成我嫁入豪门的心愿!”
前面郑年的话本就让叶轩有收手之意,陈萱儿一句之后,他硬生生站在当街,气急攻心,火冒十八丈,怒道,“郑年小儿,你此话何意!”
“我是京城捕头,你偷袭一个老人,我出手拦截免得你伤及无辜,周身气息还没有准备好,着了你的道,身负重伤,你先是偷袭,后是不讲武德,这还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若是堂堂正正比武,我郑年输得心服口服,你这般行径,恶心至极!”
“就你一介匹夫,还配和我堂堂正正比武?”叶轩冷笑。
“比武现在比不了了,我被你偷袭,自然气血已亏,无力再战。”郑年道,“若你现在下手杀我,只恐你还没有到江南,名剑山庄的臭名就先到了!”
叶轩眼神略显忌惮,他本就是家中不注重的庶子,想要依靠陈萱儿来帮助自己在庄里站稳脚跟,若偷鸡不成蚀把米,将名剑山庄的名气弄臭了,回去定会被直接赶出去。
“你!”叶轩怒道,正欲再说,却被郑年打断。
“女人的事儿,我不懂,但我知道你想要带走她。”郑年指了指陈萱儿,“这男人一辈子不过就是四项,武权财乐,论武我已经身负重伤,论权你已经输了,轮财我不是对手,现在一局不能比,剩下的两局一比一平,那我们就来对最后一项,玩!”
闭眼姑娘噗嗤一笑,“郑年我看你是踢到铁板上了,我家少爷在江南,可是玩的祖宗。”
“是吗?”郑年强撑着站了起来,“怎么样敢不敢比?”
叶轩知道郑年油嘴滑舌,心机颇深,但是玩这个字他从记事儿开始就干到现在,加上内力加持,赌大小,拔叶子根,打方片都是横扫江南的主儿,自然不怕。
于是道,“好,听你的,若你输了的话,小子你就跪在地上给爷爷磕三个头,把那陈萱儿交给我,待我走之后,你悬梁自尽。”
“你这赌约赌了三个,我也可以跟三个。”郑年道。
“你随便提。”
“好。”郑年走了几步,向前趴在酒桌上,“这是京都,规矩我来定。”
“没问题。”叶轩也跟着走到了酒桌上,“玩什么?”
“玩骰子,吹牛!比的呢,就是酒量,谁先不明事实醉了,谁就算输。”郑年咧嘴道。
闭眼姑娘一愣,“什么……是……吹牛?”
“无所谓,少爷我能喝!”叶轩也不怕,伸手就拿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