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二听得云里雾里,甚至有些害怕。
现在的身体仍然无法动弹,那本手札似乎是一个定身的法咒,即便张不二如何运气都根本无法动分毫的距离。
颐空大师听到申大由的话,不由得脸色一变,“申大由,果然你根本无悔改之心,好,那我来问你,少雪庵的七名弟子,是否是死于你的手中!”
“是!”申大由面不改色道。
“谁指使你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颐空大师道。
申大由只是笑了笑,“我喜欢啊,我想做啊,没有人指使我,谁叫你家的那些尼姑长得那般水灵,我想抓几个玩玩,结果只有一个愿意的,真叫人扫兴。”
“你!”颐空大师怒目而视,随后摆手看向冯山,“此人本就是花雪楼的人,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冯楼主你还要继续装傻充愣么?”
“早就在半年之前,申大由就已被我逐出师门,不在我花雪楼之列了。”冯山道,“所以我并不知道颐空大师你的意思,难不成被逐出师门的劣徒,做了什么为祸江湖的事情,也要算在我花雪楼之上么?”
“此人在我面前已经将你所有的事情全部招供,现在矢口否认恐怕已经迟了。”颐空大师笑道,“既然你不承认,冯楼主贫尼且来问你,此行花雪楼带领三个山门同时进入京城,那么现在少雪庵在此,云烟剑派的掌教在此,那紫云山的众师兄弟现在何处?紫云山上下共出行三十六人,现在为何一个人都不在了?难不成和冯楼主同行了一路的紫云山,突然离开了?”
“颐空大师果然神机妙算,便是分别了。”冯山道。
“呵呵。”站在众人身后的风掌教笑了笑。
“风掌教已经料到你会如此说了。”颐空大师道。
“冯山,我已经检查了他们的伤口,是出自你特殊的武器,带有花雪钩的倒刺,这天下只有你那把独一无二的银钩,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风掌教轻声道,“现在你还不认么?”
冯山忽然笑了,脸色变得轻快了起来,“谁让他不听话呢……身为紫云山掌教,要为什么京城百姓脱离苦海,我辛辛苦苦造就的这番场景,怎么可能让他开启紫云山的防护阵法?”
“你来此,到底是和目的。”颐云大师双手合十道。
“既然说开了,那边告诉你们也无妨。”冯山笑道,“江湖中那隐藏在暗处的金雨楼,便是我主导的,而我的头上,便是现在大周的安文月。”
“果然,你已经成为了朝廷的走狗。”颐空大师怒道,“安文月意欲何为,大周朝政我们管不着,可是为何又要加害我们少雪庵?”
冯山哼哼一笑,深吸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你们也应该明白,其实安文月只是我的马前卒而已,我们合谋将昆仑灭门之后,他以为得到了天下最负盛名的洛神决,就可以称霸天下,能一人按着这两座江湖,实则只是臆想罢了,后来我再入昆仑,发现了一张藏匿于昆仑密阁之中的信件,便是说明了魁祖尸骨所在的地方,这地方,便是身后这佛像之中,便是昆仑祖师的秘密,也是这江湖之中最强的功法。”
此言一出,不光颐空大师和颐云大师眉头一紧,甚至身后的风掌教更是满目震惊。
他们都经历过昆仑山存在的那个世代,就光说最后一代,孙定柔以一己之力在大荒也是横行天下的,中州等地的各类豪侠也都去过四方城挑战孙定柔,无一不是败下阵来,而昆仑之中的秘密更是所有人都想探求的。
他们将这一切归结在洛神决之中,最后洛神决归于安文月,江湖上的人自然也就打消了念头,如今冯山的这番话,再次让三个人重新燃起了对于至高无上的功法苛求的希望。
至少,冯山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颐云大师却说道,“无论是什么秘密,那都是昆仑之事,并非是你我之事,今日贫道要争的是一个公道,你既然派人杀了我少雪庵的弟子,又暗中协助朝廷做了大量害人的勾当,此仇,我少雪庵势必要报的。”
“冯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颐空大师单手持剑直奔冯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