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萱儿摆弄着自己腰间的那枚玉佩,“我知道他,我也了解他,他下不去手的。既然一定要有一个人做,只能是我了。”
“他们会祭出自己的力量来帮助他的。”翁白魁道。
“可是他们的背后都有一些可以影响局势的人。”陈萱儿淡然道,“那些人会阻止我的事情,所以我也想除掉那些人。”
“可是你并没有。”
“或许那样做了,他也会很我的吧。”陈萱儿缓缓道。
“你不希望他恨你?”
“你在劝我不要仁慈?”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样做没有用。”翁白魁叹息了一声,“我说过,我看不透他。”
“凶星降临的日子,你知道了吗?”陈萱儿问道。
“我……”翁白魁迟疑了。
他看到了面前的那个巨大的命盘在动。
就在这个问题出现的那一瞬间,变了!
眼睛狰狞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似乎就在这一瞬间,翁白魁读懂了命盘,他站起身来,看着这奇异的变化,似乎看到了星辰之中的奥秘。
那颗帝星在闪烁。
这是他第一次闪烁。
闪烁着巨大的光芒。
这个光芒足以遮蔽周围的两颗星星,遮蔽天空所有的星星,甚至和凶星一样的闪耀。
足以匹配月亮。
“不知道。”翁白魁摇了摇头。
陈萱儿虽然疑惑,却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只知道快了,却不知道是哪一日。”
“确实快了。”
翁白魁看着上方演变着的一切。
今日是五,而凶星降临的日子,便是七月初七。
可是在他说过不知道的瞬间。
那帝星停止了闪烁。
变得黯淡了下来。
翁白魁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似乎帝星想对他诉说什么。
可惜,他无法出去。
“夜郎城还能坚持几日?”翁白魁问道。
“妖族发兵就在七日后,夜郎城勉强可以撑得住一日把。”陈萱儿道。
“当日,你放任所有人在神都杀戮,且在最后动用玄策军将剩余的一万多百姓全部驱逐出城,为的就是产出妖族和安文月的眼线。”
“而现在,又用夜郎城十万百姓的命,来让他们相信夜郎城是真的败退,值得么?”
“我终究是一个要背负的人。”陈萱儿笑了笑,“背负这些又有什么呢?这天下如果还有第二个办法,只要能少死一些,我又何尝不愿意去做呢?”
翁白魁摇了摇头,“没有人有办法。”
“他们是战死的,为了未来的大庆战死。”陈萱儿站起身来,负手而立。
“你已经打算好了?”翁白魁问道。
“是。”陈萱儿伸出手,“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步,我不介意用我的命,完成最后一段气运的传承,听说很痛。”
“是的。”翁白魁道,“将自己身上的气息一点点抽离分割的感觉,你不会想要经历第二次。”
“这就是我的宿命,不是么?”陈萱儿微笑道,“我只是想再见他一次,一次就好,我便可以用气运,再换回来百年的安定。”
翁白魁没有说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而陈萱儿则是向外走了出去。
脚步声很稳。
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她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