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守贞的能力确实不错,在赵福祥没在家这几天,将事情安排的明白,赵福祥问了一遍后也放下了心。
赵福祥今天奔波了一天,明天还要早起,听孔守贞汇报完后准备回后宅睡觉,那知道赵福祥刚站起来,孔守贞说道:“东家,还有件事情,昨天翠云楼的吴妈妈捎来口信,让东家有空去一趟!”
赵福祥这几天忙得要死,处理完流民还要与李正道商量采购生铁,所以五六天没去翠云楼放松了,现在听吴妈竟然想要见自己,赵福祥来了兴趣问道:“怎么?吴妈妈想我了?”
赵福祥一直对吴妈妈贼心不死,但吴妈妈实在看不上这个足有二百多斤的死胖子,所以以前对赵福祥一直不冷不热。现在赵福祥听吴妈妈竟然传话要见自己,高兴道:“看来吴妈妈被我的痴情打动,想要与我共赴巫山了!”
孔守贞不懂为啥己这个东家对婊*子出身的吴妈妈这么念念不忘,按理说赵福祥的大老婆孙氏长的也不赖,除了太高不符合明代的审美标准外,相貌还是不错的!就算赵福祥左手摸右手摸了这么多年失去了新鲜感,但吴妈妈也挺高,年纪还这么大,真不知道赵福祥看上了吴妈妈那点?
孔守贞虽然不太想管赵福祥裤腰带以下的事情,但明天就是与乡绅联合的重要日子,孔守贞为了这件事也操*弄了半个月,绝对不想因为吴妈妈一个婊*子坏了自己的心血。
“东家,明天可都与士绅约好了,万万不得有失!”
赵福祥知道孔守贞担心什么,赵福祥虽然在下半身的问题上屡屡失误,但绝对不会拿重要问题开玩笑,赵福祥笑道:“老弟放心,我知道轻重的,明天早上咱俩一同去城外!”
赵福祥说完起身回到自己屋中,草草收拾一下就睡觉了,这几天他却是累得够呛,所以也没心思去翠云楼管吴妈妈那些破事。
第二天一大早,范建就过来将赵福祥叫醒,与孔守贞吃过饭后赶去了东城码头。
海南岛上的南渡江是岛上第一大淡水河,也是岛上唯一能进行航运的内陆河,距离琼州府七十里的是定安县城,与琼州府通过水路联通,南渡江在定安这里转向去了西面,这里设置了几个重要关隘,比如南黎都、西黎都、曾家东都、西资都等防黎据点,将数十万黎人牢牢的堵在了大山中,这些都所的后勤补给都要仰赖南渡江运输,所以南渡江的航运还是很繁忙的。
以前垄断南渡江航运的是船帮,不管是外来的还是本地的客商,想要去黎区贩卖货物,都要雇佣船帮当力棒或者水手,不过前几天琼州府的船帮不知道怎么失心疯想要学习流寇造反,联络了白莲教的逆贼想要推翻大明朝的统治,当然这种开历史倒车的行为是不会成功的,在当地官府与卫所联合打击下,船帮的企图被无情粉碎,自然那些船帮老大的结局也不会好过,听说都被抓了起来等待秋后问斩。
现在的南渡江码头上的搬运工作交给了天地会来干,这个新出现的行会收费合理,出现*货物损失还会按照比例赔偿,这样一来琼州府的商户很快就忘了以前的船帮。
今天有的商户开门早,发现码头上搭起了一个高高的台子,一群天地会的帮众在边上忙忙碌碌,有好事的人上前询问出了什么状况,听天地会的说今天官府的同知老爷要来,说参加一个什么启动大会,那些商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反正不耽误自己做生意,也乐得看看热闹。
等到码头上人群逐渐多了起来,天地会的帮众在高台上打起了一条红色横幅,上面订着白纸,还写着字,下面看热闹的人不认识是什么字,找来识字的先生才知道写的是“琼州府流民自治联合社启动大会!”几个大字。
这几个字分开来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了,自治是什么意思?联合社又是什么意思?就在这些民众胡乱猜的时候,从城内出来几顶小轿,来到码头边上。有好事的看到小轿子出来的人物,赶紧说道:“别说了,看刘员外来了,这可是城里商会的会长!”
等后面的人出来,有人马上认出来了,叫道:“看杨举人也来了,他不是腿脚不好吗?怎么也来了?”
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民众发现来的这些人都是城内的大人物,除了各个商会的会长头目外,还有致仕官员、在籍举人、士绅乡老,无一例外都是大人物。
就在民众纷纷议论的时候,一顶豪华的四人大轿来到高台前停下,等轿中人物出来,民众马上认出来这个老头正是琼州府第一豪门,海瑞海青天的嫡系曾孙海元宗来了。
海元宗是海述祖的嫡长子,历史上的海述祖活到了南明弘光元年,现在这家伙就要死了,躺在床上已经好几年了,海家中大小事务都已经交给嫡子海元宗打理,所以海元宗也算海家事实上的主事人。
就在这时,两顶官轿与海元宗的轿子同时来到,里面出来的正是知府周树光周大人与同知蔡思淳蔡大人,海元宗看到周大人来了,赶紧上前行礼道:“周大人,学生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