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德原本闭着眼睛，听到赵恒的声音后赶紧用手帕遮住脸庞，说道：“相公你回来了，万万不要看秋娘的脸！”

赵恒那里还管这个，一把扯开张四德的手帕仔细观看，然后问道：“秋娘，你这是怎么了？要不叫我娘来给你看看？”

看到赵恒如此关心自己，张四德心中窃喜，她努力睁开眼睛说道：“相公放心，这是婆婆为秋娘接种的牛痘，说是预防天花的！”

听到是牛痘，赵恒松了口气，他摸了摸张四德的额头，虽然有些发烧，但温度在38度左右，还不算高烧。

“原来种牛痘，我当年小时候也种过牛痘，接种过后就不会在得天花了！”

赵恒说完撩开袖子让张四德看胳臂上的伤疤，赵恒不知道当年他接种的是已经弱化的牛痘病毒，张四德接种的可是全毒性的牛痘病毒，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张四德看赵恒关心自己，心中甜甜的，她笑道：“相公，今晚秋娘不能陪你了，让小玉伺候你安寝吧！”

小玉是通房丫头，按理说也是赵恒的女人，但赵恒现在刚成婚不久，哪好意思当着自己新婚妻子的面与其他女人敦伦？

赵恒赶紧摇头说道：“秋娘不要说了，你相公心中只有你一人，岂能在收其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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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德虽然受过中国传统教育，但女人天性善妒，自然不希望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所以听赵恒这么说十分高兴。可话是这么说，如果张四德有病不能服侍赵恒，还不让通房丫头去服侍，传出去这罪名可就大了。

张文明家教极严，从张四德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他希望自己的女儿遵循三从四德当一个好儿媳、好母亲，四德之首就是妇德，要知道妒忌可是实打实犯了妇德，同时也是七出之一，赵恒完全可以用这条休了张四德。

这时正好小玉从外面端了盆温水进来，听到赵恒说的这句话脸色马上变得雪白，她从五岁就被自己生父卖进张家，一直陪着小姐张四德长大，论地位二人虽然是主仆，但实际感情二人早已经成了姐妹。

得知自己小姐嫁了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后，小玉自己也暗自高兴过，她是张四德的陪嫁丫头，自然也会成为新郎官的通房丫头，如果给新郎生下一儿半女，身份地位就会上升成为小妾。按照小玉与张四德的关系，成为小妾后也不会受什么苦，反而自己一生有了保证。

要知道小玉是张家的家奴，她的生命都受张家管制，如果碰到丧心病狂的老爷，在小玉长大后收了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对能给赵恒当小妾，小玉心中还是挺期待的。

按照明代传统，小玉这种陪嫁丫头在新婚之夜也要陪床的，可是当时赵恒在外面正在砍人，连张四德都没工夫陪，那有心情收了小玉？等海盗的事情结束，赵恒与张四德同房了几天就匆匆回到了军营，自然收房这件事也就搁置了。

张四德也知道自己小姐妹的心情不好，所以在这次赵恒回来时，不顾自己的病体也要赵恒收了小玉，除了给自己小姐妹一个出身外，就是为了防止赵恒在外面找其他女人。

明代人虽然不禁止纳妾，但只要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基本上都保持在一妻两妾的规模，就比如张文明只有一个小妾，一些自制力强的人甚至不纳妾，当然这种人还是比较少的。

张四德在离家时他娘就跟他说了，她阻止不了丈夫纳妾，但可以帮助丈夫挑选妾的人选。明朝法律可是规定了，没有正妻的准许，是不准私自纳妾的。既然阻止不了，何不帮丈夫找一个与自己脾气秉性投缘的？小玉跟着张四德十年了，二人的关系如同姐妹一样，关键小玉是张家的家奴，将来就算生了儿子也要受张四德辖制，这样不比丈夫在外面领回一个野女人强多了？

张四德看到小玉进屋，笑道：“相公，你说这话岂不让小玉伤心？她可是一直跟我念叨想要见你呢！”

张四德的话让小玉满脸通红，放下水盆赶紧出去了，赵恒刚才回头看了小玉一眼，发现这个女孩子虽然相貌一般，但十分清澈水灵，就如同自己的初中同学一样，那么阳光开朗！

张四德看赵恒这服模样，知道赵恒这家伙是动心了，虽然心中有些醋意，但还是说道：“相公，你早晚是要纳妾的，找一个与妾身相得的不好吗？”

赵恒被张四德说的心中直痒痒，心想还是腐朽的封建社会好，怪不得老爸说明代才是男人的天堂！

“既然夫人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晚就让小玉服侍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