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李承德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便不再言语。
书房霎时间之听到咚咚咚的响声,便再无任何的响动。
就连呼吸声,都有些若有若无。
小玄子跪在地上,脑袋已经深扎进在大腿根部,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赶紧离开这里。
太恐怖了,也太压抑了。
变了,陛下真的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时常露出笑脸的陛下。
从杀完王德顺之后,陛下就已经没有在笑过。
笑了。
那也是为了杀人。
这份转变小玄子看在眼里,也心疼在心里。
这怪陛下吗?
不怪。
只怪那些大臣与勋贵们,他们该死,也该杀。
“厂公公,厂公公。”叶侍郎小声的喊叫了几声。
“啊?”小玄子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叶侍郎。
“陛下在叫你!”
叶侍郎用眼神向上瞄了一眼,心中也颇为疑惑,这种时候还敢失神吗?
“嘶~!”
小玄子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声,连忙使劲磕头道;“陛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行了!”
“朕又不是暴君,你也没有犯错,该死什么。”
“是,陛下!”
没有比小玄子更害怕面前的陛下,也没有人比他更加这么清晰的感知到陛下的恐怖。
说实话小玄子本就是阴冷之人,从他动不动打杀手下之人便已经看出此人心狠手辣,但就这样的人,他心中对于陛下乃是由衷的敬畏。
而这就是治人的手段。
李承德并没有刻意的去打压小玄子,也未曾骂过,更谈何打。
但就是如此,随着跟随陛下越多,心中的敬畏便逐步的加重。
看着跪倒在地的小玄子,李承德停止敲击桌面的举动,开口道。
“今夜勋贵们可有异常情况。”
“回禀陛下,勋贵夜行与于公府,但奴才等人势力并未渗透进去,对于一些谈话,奴才不知。”
“是奴才失职,恳请陛下降罪。”
“不用。”
“可....”
小玄子正要张嘴,但被李承德挥手阻止道;“你已经做的足够好。”
其实却是如此,东厂才成立多久,能知道勋贵们夜行于公府,已经是足矣。
“奴才惶恐!”小玄子连忙磕头道。
“今夜,去往于公府都有谁。”
“回禀陛下,今日前往于公府,乃杨公,李公,卫公,钱公,孙公。”
“哈哈哈,五朝元老基本都到齐了啊”
“好,真的是朕的好爷爷们啊。”李承德眼底泛起一丝杀机,随即问道。
“朕那个五王爷呢,他去了没。”
“回禀陛下,并没有,五王爷正在家中与妻妾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