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德点了点头对于马卫的识趣,他心中还是十分高兴,毕竟这次行动确实不是马卫的错,而是李承德没有把所有因素考虑在内。
还是吃了不理解这个世界的亏啊。
竟然还有宗门余孽帮忙,确实是李承德没有想到的事情。
马卫认错可以,当身为皇帝的李承德则不行。
不怪你,这一句话其实就是在认错。
如果马卫还是坚持是自己的错,那就相当于不给李承德一个台阶下。
有些事情,不是李承德想当这个谜语人。
因为身处政治漩涡,只能如此。
“婉勇!”
“末将在!”
李承德看着面前的小舅子,身上的盔甲已然快支离破碎,两处肩膀漏出一道白森森的白骨。
可见,他那边也不太顺利。
“你那边如何。”
“回禀陛下,歼灭来犯之军两万余众。”
“恩?”
两万人?
不对吧。
李承德不由的皱紧眉头,婉勇应该面对的是地方上群守军,不过将领叛变,现在称为于家军。
但具小玄子送过来的情报,这次地方军队只来了一万之人,怎么可能多了一万呢。
谎报军情?
婉勇应该没有如此之傻,毕竟为了大家能更好的应对反军,情报都是想通。
但两万之人是什么人。
还未等李承德想明白,只见婉勇抱拳道。
“陛下,末将所歼来犯之敌,乃塞外的瓦次人。”
“恩?”
“还有蛮夷?”李承德紧缩眉头道;“那于家军谁来防守。”
“是,微臣。”
“你?”
李承德转头看向叶成仁,只见他朝服早已破损,满脸的血污,让李承德大感震惊。
震惊于,一个文官,去抵抗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也太过令人惊讶。
李承德开口道道;“你用什么人抵抗那一万之人。”
“回禀陛下,微臣用刑部的差人。”
听到叶成仁言语,便知他那边更加的艰难。
用刑部的人去抵抗训练有素的于家军,这场仗,根本就毫无胜算的可能。
叶成仁能活着站在这里,依然是一个奇迹。
剩下的一人,李承德没有去问,毕竟在大殿之中十几个高手没有追来。
便知晓乃张狗蛋带领侍卫缠住了他们。
这里的缠住,则是用人命去填补。
看着面前满脸血迹,尽显疲惫的四人,李承德心中一阵触动。
这四人,不,是五人,即便小玄子不在这里,但李承德也已经知道,他的压力则更加巨大,也更加危险。
穿插于各路之间,传递情报,与带领东厂的人救援。
这里面的危险,也就不用多讲。
想到如此,李承德缓缓的闭上眼睛,对于这些真心待他的五人,李承德在用皇权之术,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于是李承德看着面前的四位,张口道。
“是朕的错!”
“扑通!”
四人连忙跪拜下去,齐声道。
“请陛下收回刚才的话语,是吾等之错,吾等办事不利,请陛下降罪。”
“你们何罪之有。”
“你们累的连跪都跪不稳,朕要是在怨你们,那朕还是个人吗?”
“陛下......。”
四人异口同声的喊道,但被李承德挥手阻止。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难道朕这一点担当都没有吗?”
“你们无须在言。”
“给朕起来!”
四人互相看了看,眼中尽显不忍,不知怎么张嘴说。
陛下,乃天子,乃圣人。
而圣人是不会犯错,要错也是当臣子的错。
但现在陛下亲口承认过错,那吾等该如何劝阻呢。
毕竟,这个事情相当于罪己诏。
除非国家遭受天灾,政权处于危机的时候,皇帝才会这样做。
但陛下是何人,他们心中都有各自的看法,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陛下乃真命天子。
就当他们不知如何劝阻的时候,两道黑影从雨幕之中走来。
想必是小玄子带来的外人,四人也只能作罢,忙站起身来。
“奴才,叩见陛下。”
小玄子是何人,刚到就已经发现四人神色不对,气氛紧张,多说多错,老老实实向陛下请安,才是王道。
“平身!”
“谢,陛下。”
看着旁边傻愣愣站着的人,小玄子这辈子最看不惯,便是无视皇权者,随即阴冷色一闪而过。
“扑通!”
刚才站立的人膝盖处碎裂,还未来及的惨叫,便跪与李承德的脚下。
“啊!”
跪者嘶吼大叫起来,小玄子手指一点,一道阴冷的话语传来。
“再敢叫,你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
小玄子的话立竿见影,跪者双手捏着膝盖,痛苦让他脸上出现不规则的扭曲,但就是一句惨叫再无响起。
可见他遇到小玄子时,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对于小玄子狠毒的手段,李承德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冷眼旁观。
他相信小玄子不敢骗他。
毕竟李承德说了找一个该死之人前来问话,那小玄子绝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此人一定是作奸犯科之徒。
生前受点苦,也是理所应当。
但此人的装束,到让李承德心中一惊。
只见此人身穿褐衣,脚踩布鞋,用木棍作簪子,将发髻固定在头发左侧。
这种装束,让李承德越看越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明明就在眼前,但犹如一层雾霾一般,令他怎么也看不到。
但有一点很肯定,这不是李承德所在楚国人的装束。
“你是谁?”
“义士饶命洒,饶命洒。”
我靠!
什么情况?
大楚王朝早已普及了一样的话语,怎么这个家伙说话还带方言呢。
“啪!”
小玄子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几颗牙齿便散乱在地面。
“说,官话!”
“额滴娘啊义士,额哪敢日弄你,额讲滴就是官话啊。”
“不要在动手了。”
“是,陛下!”
看着李承德不悦,小玄子连忙低下头,心中暗骂自己一句多事,便退到了一旁,与四位黑着脸的人站在了一块。
李承德紧缩眉头道。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