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寒说完,着急慌忙的出了包间,贴心的给两人关上了门。
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宋哲修嫌弃音乐太吵,索性直接关了,中央空调也调到了最低温度。
他端起面前的冰镇威士忌,一饮而尽,连着喝了两三杯,他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给人一种置身在冰窖之中的感觉。
唐初觉得压抑,有些透不过起来,晃动昏暗的灯光让她没办法看清宋哲修脸上的表情。
“困了吗?”良久,他冷漠的开口问着,森然的目光同时也看向了唐初。
她摇摇头,他们就这样安静的坐了几小时,实际上她早就困了,哈欠打了好几个,她以为宋哲修不知道,其实他一清二楚。
“不困就过来陪我说说话。”他命令着,手掌在旁边的额位置上拍了拍。
唐初起身走过去,刚坐下来,他修长结实的手臂就绕过她的脖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很重。
宋哲修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因为混杂着酒的味道,没有以往好闻。
“以后不要来英豪了,我在欧阳远辉的会所给你开了个包间,想玩就去那里,离家和公司都近。”宋哲修在她耳边说着,声音细腻温柔,宛如阳春三月的微风,温热的气息在脸上轻轻拂过。
“我觉得这里更方便一些,而且你不是也经常来吗?我不喜欢欧阳远辉,他冷冰冰的,我不想去照顾他的生意。”唐初低着头,双手兀自交叉握着放在腿上。
他把她的双手分开,右手同她的左手十指紧握,两人心思各异,画面却唯美的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那你喜欢沈司寒?”他的声音陡然变冷了许多,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水汪汪的星眸。
“当然不是。”唐初回答的果断干脆,她不喜欢给别人制造麻烦。
宋哲修阴晴不定,她不能保证他就不会把气撒在沈司寒身上,任由他的狂躁症不管,着实是一件麻烦事儿。
“你找过季轩泽了吗?病情怎么样了?”唐初突然响起来,季轩泽之前让自己提醒宋哲修去复查。
后来她搬出去住了,一直在剧组,一忙就给忘记了,这都过去了半个月,他应该找过季轩泽了。
宋哲修摇头,淡漠道:“你没提醒我去。”
“所以你停了半个月的药?”唐初错愕,他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行为像个孩子似的。
“喝的是以前的药,好像没什么作用。”宋哲修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解开了领带,又解开了三颗扣子。
唐初推在他的肩膀上,拉着他的手腕,“现在去找季轩泽,让他给你检查重新配药。”
省的他突然发病。
她还以为这两次他的暴躁是惩罚她,原来是停药的缘故,就算是为了以后自己能过上安生日子,她也要带他去治病。
唐初喃喃抱怨着:“季轩泽就不知道打电话问你一声?以前是怎么治的现在继续怎么治不就行了?”
她的声音很小,宋哲修还是一字一句都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