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雯的神色不断的变化。

他脑海里回想起的记忆，不只是他感染前的，就连感染后的记忆都在慢慢回想起来。

失去了猩红病毒的干扰后，吴雯的所有记忆都在慢慢浮现，并且逐渐清晰。

很快，他就把记忆消化到了最后，也就是方瑜的身后展开了一大片的猩红血管将其包裹, 记忆在这里就戛然而止，后面再出现的，就是自己睁眼后发生的一切了。

“你...你不是人？！你是什么东西？！蓝星已经毁灭了吗？”

想起了方瑜之前和自己打斗时候的模样，以及他记忆里，这个世界满目疮痍的画面，吴雯的脸上满是苦涩。

在他变成红魔的短暂记忆里, 他再没见到一个人类, 所见之处, 都是红魔和异兽。

唯一看到像人的方瑜，结果一打起来，比自己还像红魔。

这不得不让吴雯感到悲观。

看到吴雯的问话，方瑜没有因为他质疑自己是不是人而感到生气。

毕竟他自己现在还真算不上人。

但至少，自己也没有残害以前的同胞啊。

甚至，自己接下去还会拯救基地。

是不是人，由不得其他人来定义，自己的立场，只有方瑜自己才能下定义。

再说，不当人的快乐，是人想象不到的！

方瑜笑了一下，还是没有回话，反而意念一动。

随着方瑜的意念，吴雯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就动了起来。

“站起来！”

吴雯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这个命令，当他在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吴雯的身子自己就动了起来。

唰的一下，吴雯立刻就站了起来。

“翻个跟斗！”

命令一出, 吴雯的脸色十分古怪, 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的直接原地蹦起, 来了个360°的翻跟斗，然后稳稳落地。

“对着天空大喊‘我**你个**’”

只见吴雯站立叉腰，抬头对着天空就是大喊。

“我**你个**”

做完这一切后，吴雯惊恐的看着方瑜，明明方瑜一步也没动，但他却止不住的后退。

看着吴雯惊恐的表情，方瑜的脸色也有小尴尬。

他就是想试试，自己对吴雯的控制力到底有多强。

经过三个简单的尝试之后，方瑜发现，恢复了思维的吴雯，对自己的命令执行力远超之前那个木讷的一阶红魔。

并且，通过这三个命令，方瑜也发现了自己对培育出来的吴雯具有的绝对控制力。

如今的吴雯，无法拒绝方瑜的任何指令，只要方瑜的命令下达，哪怕是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尽管他并不想死，但他的身体却会完美执行。

方瑜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 要不是方瑜，吴雯也恢复不了意识。

“好了，不用怀疑，就是我干的！”

方瑜看着吴雯，也没有继续控制他的身体，而是对着那一副惊慌的想要逃跑的吴雯继续说道。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坐下来，我好好和你说下”

听到方瑜的话，虽然吴雯对方瑜依然并不相信，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可以说是“身不由己”了。

于是，吴雯停住了想要逃跑的念头，深呼吸了几口气后，这才鼓着勇气，往前走了几步后，一样盘腿坐下，对着方瑜低下头，摆出一副妥协的模样。

看到吴雯没有继续逃跑，方瑜这才点了点头，开始跟吴雯解释起了前因后果。

当然，他只讲了一些该讲的，不该讲的也并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