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出了机场。
“欢迎来到澳门。”
孟东来快走一步,站在叶蓝秋面前,张开双臂欢迎道。
“呵呵呵,你这个大骗子,不会是打算在这里把我的钱骗光吧。”叶蓝秋笑道。
“那你可得把你的钱袋子看紧了,一毛钱都不要往出掏,否则我肯定会顺着这一毛钱的来路,把你的钱包搬空。”孟东来将两人的行礼全都搬上出租车,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那是肯定。”叶蓝秋傲娇的坐上出租车后座。
两人自从认识以来,所有花销都是孟东来出的,所以到目前为止,叶蓝秋还是很相信他。
再说,已经走了心灵的“捷径”了,在孟东来没有暴露“本性”之前,她也不愿意去怀疑这份美好。
就算是被骗了,以她现在的情况,又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来到酒店,先去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凉爽衣服,两人来到酒店内部的赌场。
“你信不信我今天可以把手里的筹码翻十倍。”
孟东来用卡里的钱兑换了二十个一万的筹码。
“我不信,想通过赌钱发家的人,一般都会输得精光,还欠一屁股债。”叶蓝秋嗤之以鼻。
“小瞧我了不是?跟我去玩玩,今天把这个二十个输光我们就回去。”孟东来大气的把手一挥,好像手里是二十个一百万的筹码一样。
来到大厅,里面各种各样的赌桌,孟东来都是看看不下手。
叶蓝秋也是跟着看热闹,看着赌桌前那些赌徒的人生百态。
“看到那个荷官了没?”
孟东来指了指一张梭哈桌子的荷官。
四十左右,普通话流利,非常健谈。
一边发牌、算赌注,还能够应付赌客的闲谈。
不过他的动作很慢,就好像故意拖沓一样。
“怎么了?”叶蓝秋问道。
孟东来开始趁机给她灌输“大家生活都不易,要珍惜生命”的概念。
“澳门人有政府保底,大部分人都可以在赌场做事,收入较高还不算太累,这个你知道吧?”
“知道啊,新闻上经常报道,澳门政府每年都会发钱。”叶蓝秋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孟东来天马行空一样的思维,习惯了他有聊不完的话题。
“可是你看他,虽然穿的精神,人也精神,可眼睛里却透露出强烈的疲惫感。”孟东来指了指四十岁的中年荷官。
叶蓝秋顺着孟东来的手指看过去,并没有看到这些,只看到了荷官的专业。
“这种接触钱的工作,时刻需要保持精神不能有一丝松懈,别看他们一个班只有两个小时,但在这两个小时里,他们需要不停的工作,精神高度集中,绝对不能算错牌,也不能算错筹码。”孟东来解释道:“所以你看他动作缓慢,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些容错的时间。”
“那又如何?”叶蓝秋反问道,在这个世上,谁不累?
两个小时都算累,那些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人不累死了?
“而且我猜他肯定已经很厌烦这份工作,只不过因为家里有老小要养,所以不能辞职,每天像个机器人一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份枯燥且没有意义的工作。”孟东来继续说道。
“谁不是这样?”叶蓝秋还会不明白孟东来想要说什么:“我看大家不都一样。”
“是一样,所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活就像是监狱,哪怕不顺心也得忍着,一忍一辈子就过去了。”孟东来回道:“而你不同,你虽然遇到了坎坷,但你的人生变得精彩了。”
“屁额!”叶蓝秋翻了翻白眼。
她可不想要这份精彩。
孟东来笑了笑没接话,这种灌输是需要潜移默化的、碎片化的不断进行,不怕她反驳,只要她愿意交流,总会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