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宝见差不多了,刀刃从她胸口拔出来,收回戒指里,“滚吧!”
方渔从椅子上摔下来,手捂着胸口,贴着墙往门口挪去。
“来人!”司冥寒声音沉下,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外面的保镖进来后,命令,“将她们的手筋脚筋全挑了,扔在路边自生自灭。否则总有人怀疑我的用心。”
方渔和张娟吓得魂飞魄散。
方渔内心的恐惧早就占据了她身体上的伤痛,“司先生,是我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你,早就该死!”司冥寒黑眸阴狠至极。
“不是的,司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方渔跪在地上哀求,胸口的血还在滴。
虽然死不可怕,但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不敢?”司冥寒继续下命令,“你们去跑一趟,顺便让她父母长长记性,他们这个年纪打断几根骨头应该是死不了。”
如此凶残的威胁,方渔已经吓得眼泪疯狂往下落,“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要动我父母,求您了!”
司冥寒冷鸷的眼神扫向保镖。
保镖忙上前去拉扯方渔。
“帝小姐,是我的错,帮我求求情吧!当初是我算计了司先生,不是司先生亲我的,是我趁他不注意亲了他,司先生从来……从来没有私下见过我,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我,对不起对不起!”
帝宝冷漠地看着她痛哭流涕的丑陋样子,还知道为父母求情,看来也没有那么的差劲。
帝宝也是有家人的人,到底是开了口,“算了,随她去吧!”
“不行!”
“要不要听我话?”帝宝问。
“要。”
帝宝偏过脸看着地上的方渔,“我再说一次,离开京都。当然了,如果今天的教训不够,你还可以再来,我随时等着你。”
“不……不会了!我会离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到京都来!”方渔这次是真的怕了。
和张娟互相扶着,离开包厢。
帝宝出神的时候,手被拉起。
低头,看着司冥寒正用消毒毛巾给她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血迹,每一根手指都那么的细致。
那是方渔的血,看得她心神恍惚。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帝宝问。“又跟踪我?”
“没有。”
帝宝表示怀疑,我独自出来的,你没有让人注意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看到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了吧?”帝宝问。抬起脸,对上司冥寒深邃无底的黑眸,“我是个很坏的人。”
“你要真的坏,就不会每一刀都避开要害。”司冥寒说。
帝宝眼神闪了下,确实,她可没想过要杀人。看起来吓人,其实方渔那些避开要害的血窟窿最后只会被鉴定为轻伤。
司冥寒捏住她的下颚,被迫对着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杀人,有我帮你善后。嗯?”
蓦然的心悸让帝宝的呼吸不稳,在克制中发颤,司冥寒的黑眸过于逼人,却又带着深海般窒息的包容。
“……这、这就是你看到我教训方渔张娟后的反应?”她的声音略哑。
“还有……”司冥寒顿住。
“什么?”
“热血沸腾。”
“……??”字面上的意思或许不太明白,但看到司冥寒眸底那浓厚的危险情绪时,整个人呆了呆。
这是什么反应?两者有什么关系?变态?
“我要回去了……”帝宝推开司冥寒的手,转身往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