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博凛的表情有些僵硬,心里更是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脑子里冒着无数的问号。
他被女儿嫌弃了?怎么能这样?
被叶芩佾抱了会儿,小丫头又睡着了。
孩子找回来,帝宝肯定是放心了的,但是她想到司垣齐的状况,不由问她三哥,“司垣齐检查了怎么说?”
“血癌。”帝博凛轻描淡写。
“什么……”帝宝脸上的神色被吓到,他真的生病了,还这么严重……
帝博凛说,“不要紧,有你三哥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那是不是要进行骨髓移植?”帝宝问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各种生离死别恩怨情仇的狗血画面来。
比如司垣齐需要骨髓移植,巧的是近亲的司茂青和司泰都不能匹配,只有司冥寒可以。
然后为了让司冥寒捐出骨髓,开始各种道德绑架……
“在别的地方需要,你三哥这里完全不用。我有自制的针对性药物,需要吃上十天半个月,再检查看看。”
帝宝脑子里的想象力戛然而止,不得不佩服她三哥的医术,“三哥不愧是神医啊!那司垣齐走了么?”
“没有,在挂水。挂完就可以走了。”
帝宝没说话,她不能去见司垣齐。当着司冥寒的面,她还是尽量保持低调吧!
这个男人偏执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需要多久?”帝宝问。
“还要半个小时。”
“哦。那你们忙,我先回房间洗个澡,浑身都是脏的。”帝宝说完走了。
帝博凛没有离开,眼里只有他的宝贝女儿。
叶芩佾站在那里不动,表现的不自在。
就好像床上的三个孩子不是她生的,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之前是不是说过,孩子生下来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帝博凛声音平淡,没有波澜,就好像是在和谁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叶芩佾的脸色顿时白了下,她记得,在孕期间,她一直都惶恐着这一天的到来。
“……我知道。”
“离开前,我会帮你身上的疤痕去掉,这是你应得的。”
叶芩佾垂下视线,眼里有泪光,“我……我能偶尔看看孩子么?”
帝博凛转过脸,眼神锋芒如刀,“不能。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了……”
帝宝回了房间,进了浴室,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扔在地上。
撩了撩长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惊无险,这都亏了司垣齐,否则她现在肯定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地接受手术了。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见见司垣齐。
血癌,在除了她三哥之外的任何人眼里都是非常可怕的绝症。
司垣齐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他看起来那么健康的一个人……
她不希望司垣齐有任何闪失,会让她三哥一定要将司垣齐给医治好。
正当她站在淋浴下心情沉重着时,浴室门被人打开。
帝宝不用回头就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熟悉的气场,空气中的压迫感,都是专属于司冥寒。
让她洗澡都开始不自在了。
司冥寒走到淋浴下,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他就跟没知觉似的。
霸道地将帝宝给转过身。
帝宝浑身发热,忙捂着自己,“你出去啊……”
“不解释?嗯?”司冥寒扣着她的下颚,微提,脸仰着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