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闭了城门,回营帐烤烤火多好......”脑中想起了帐内温暖的炭盆和热腾腾地肉汤。
严德武的喉结耸动了一下,忍不住抱怨道:“唉,这大雪天的,鬼影也不见一个,有甚好守的......”
“没人还不好?”身旁的同伴闻言调笑道:“真让你见个鬼,你怕就不是缩阳入腹了......”
但说着说着,他却见严德武转过头盯着自己,面色有些不对。
“老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中风了?”他好奇道。
忽得,又发觉并不止一人,似乎众人都看向了自己,且面色皆有些古怪。
“我脸上有花儿?都看着我做甚?”这名士卒疑惑不解道。
左看右看不见回应,待回过头时,他猛然发现自己身后多出了两道白色的身影......
“鬼......鬼啊!”
此人两眼一翻,登时昏了过去。
......
“这郡城确实雄伟,比宁河强了不止一筹......”站在巨大的城门前,陈奕打量着两侧高耸的城墙。
一身白衣的他,看着眼前吓得屁滚尿流的士卒们,心中颇有些无奈,侧身对一旁之人询问道:“但这军士怎生如此胆小?看着似乎......”
“没甚血性啊!”
“不过是些守城吏罢了!”
柳寒风双手背负,一副高人做派,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昌平位于河东腹地,承平已久,上次的胡人也不曾打到过此地,有些不堪也属正常。”
“再者......”他侧头撇了一眼陈奕道:“大概是这两身白衣的缘故吧!”
“我们穿的很吓人吗?”
“也许吧!”
“罢了!”
陈奕拂袖转身,笑眯眯地走上前,对几名面色惨白的士卒行了一礼道:“几位勿要惊慌,在下宁河陈奕,前来拜访张太守,还请通禀......”
这第三日。
城中前来襄助者络绎不绝,汇集了众人余力,这条雪中小道被再次前推。
宁河城与昌平城之间的道路,终于在入夜之前,由陈奕亲手打通。
......
昌平城,太守府。
宴客厅内一片灯火通明,隐隐传出笑声。
“两位远来,真是辛苦了!”厅中,一身便服的太守张廷正设宴款待二人。
路通之际,天色已然太晚,陈奕与柳寒风二人不得不留宿昌平。
他思来想去,干脆便直上太守府,来拜谒一番这位老上司。
......
“贤侄啊贤侄,你可真是教我没想到啊!”
席间,张廷端着酒盏,起身对二人敬道:“这不声不响的,竟是又做下好大一番事!”
“叔父过奖了,只是一时兴起,玩闹罢了,算不得什么!”陈奕见状急忙起身回敬道。
“哈哈哈!”
张廷大笑着调侃道:“那钱鸿怕是巴不得你天天这般玩闹......”
“不知何时,也来这昌平城玩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