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管家误会了,容胜松开陈小满的脚踝,脸色有些难看。
陈小满一看容胜松开他的脚踝,脸色难看的站在床边,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来,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光溜溜的跪爬在地上瑟瑟发抖。
容胜居高临下的看了陈小满一眼,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拱起来的清瘦背部,因为瘦的原因颈椎骨一节节的凸起都可以看的清楚,一想到管家刚刚误会他对这样一个脏兮兮的下贱奴才感兴趣,就觉得想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滚!”
低沉的声音吓的陈小满一哆嗦,随后头也不敢抬,迅速的把被扒下的衣服胡乱穿上,一刻也不敢多待,惊慌失措的跑出了这间充满噩梦的房间。
好在,跑回后院的这一晚,并没有发生什么,第二日,容胜就带着自己的手下一行人离开了玄府。
启程之时,陈小满正在玄府外搬运这几日马儿用的粮食,听到启程的号角,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段路绕到高地处向远处望去,就看到插着容胜的人马插着军队的彩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向城外的方向走去。
虽然距离较远,但陈小满仍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队伍最前面的容胜,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绸缎锦装,绣着暗纹,腰上扎着白玉腰带,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体型修长结实,腰杆挺的笔直,骑在高大的骏马上,整个人威风凛凛。
就算对自己做了那么恶劣的事,陈小满仍旧不得不承认这容胜是一个十分英俊有魅力的男人。
他虽然日日盼着容胜离开,但当真看到那队伍渐渐的越来越远时,看着坐在头马上被众人簇拥着的容胜,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转身回到一堆马粮前,继续弯腰把一捆一捆的马粮搬到小推车上,这个过程中,身上沾满了草屑和尘土,抬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旧棉袄,眼睛瞥到变得青紫的手腕,容胜的力气真的大的惊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提起来,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每次碰面都会在他身上或者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这种男人长的好,地位也高,人也十分有魄力,这样幸运又优秀的人和身为奴才低贱穷酸的自己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这次他离开,连个人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
……
年关将近,天气更加寒冷了起来,今年的冬天的气温似乎要比以往更加恶劣一些,陈小满没有想到的是,今年冬天不仅仅是恶劣的天气,连糟糕的事情也格外多了起来。
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已经回到边疆的容胜竟然突然遣了信使前来要讨他去当随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容胜会这样做,但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愿去,但这种事,显然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左右的。
苏水因为帮他彻底惹怒了玄府的大少爷玄瑾,最后他没有去成,但苏水却因此被彻底贬为马倌。
苏水一向性格高傲,之前有玄瑾护着,府上的人都敬他三分,如今虎落平阳,多少下人奴才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更有些之前看他不顺眼的,开始带头挑事,各种找苏水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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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甚至还对他动了粗,差点出了人命。
而这次,玄瑾似乎铁了心不管,就算苏水受了伤,也没有半点要派人来医治的意思。
可怜苏水没有人医治,身上的伤就算了,脸上被石头磕了一条深深的疤痕。
这次受伤没有了上好的金疮药,天气寒冷,伤口不好愈合,又红又肿,看起来尤为可怖。
那好看的脸蛋儿毁了,玄府的下人更是觉得苏水无法翻身了,之后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陈小满知道苏水是因为保护他的原因才会这样,所以十分愧疚,便趁着可以出府回家探亲的机会,拿着自己少的可怜的月例去药店给苏水抓药。
只是如今边疆频频开战,药效好的药材几乎全部都提供给了军队和达官贵人,剩下的少之又少,而且价格昂贵,陈小满手里的那点铜板根本连半两好药都抓不起,那些普通的药又效果实在一般。